魏宣三嘴边,“尝尝,幽冥水榭的好东西。”
魏宣三就着谭鸣游的手,就吸了两口,只觉得浑身舒畅。精神舒爽,心里更舒爽。
陆枫桥轻笑,“你们这弄得,我还能差了你们两根儿烟?”
说完,就随手把烟盒扔给了谭鸣游。谭鸣游也不跟自家兄弟客气,抽出一根递给魏宣三,剩余的就直接收了起来。
陆枫桥看着谭鸣游和魏宣三嘴对着嘴的点烟,微微有些失神,半晌,才说:“宣三这是熬出头了。”
魏宣三也感叹,“做梦一样。”
陆枫桥笑着摇头,“不为过,不为过,你做什么都不为过。”
魏宣三听着陆枫桥的话,有些茫然,不太理解陆枫桥的意思。陆枫桥却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便没了后文,完全没有继续的意思,所以魏宣三也只能笑笑。
谭鸣游深知,陆枫桥和自己差不多,更多的时候是帮亲不帮理,说白了就是护短。魏宣三虽然和陆枫桥勉强也能算的上半个竹马,但无疑他和陆枫桥两人之间的关系才是更亲近的,才是这个“亲”。
能让陆枫桥说出这个话
谭鸣游想相香比起谭鸣游自己,陆枫桥处在旁观的角度,是不是把事情看得更清楚。而有些事情,无论是他知道的,还是从“书”中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这些,陆枫桥是不是知道的会更多一些。
谭鸣游垂下眼脸,看来,应该找个时间,和小乔好好聊聊。
想罢,谭鸣游抬起头,“刚才那个是谁?好像没见过。”
“南宫容,南宫庆云的小儿子。”
“据说体弱多病的那个?”
“就是那个。”
谭鸣游点点头,“南宫家的不在自家地盘儿上呆着,跑别人家来混什么?”
“谁知道呢,跟着人来的吧。”
谭鸣游刚才也不是没看到,自然也知道这个“人”是指谁。
“看开了?”
“早就看开了,其实也无所谓”陆枫桥挥挥手,“只要不是庄桓儿,谁都成。”
上辈子陆枫桥的死,有庄桓儿的推波助澜,但也仅是如此。说到底,两人之间的仇也没多大。陆枫桥如今对庄桓儿的这个态度,说来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谭鸣游。
兄弟再好,毕竟也还只是兄弟。他能指着陆枫桥的鼻子骂“你特么就不能不犯贱”,却不能逼着陆枫桥放下。连陆枫桥自己都做不到,遑论别人。
所以,他能做的,也只是希望自家兄弟最后能好好的。
有人喜欢从高处看万家灯火辉煌,美是美,弄口巷子里的污浊看不见却也存在。
朱门酒肉臭c路有冻死骨,从来如此。
街头酒馆里人声鼎沸,热热闹闹,单看这情景让人一时间很难相信,正是乱世当中,外面每时每刻都有人死亡。
街尾就有人倒在墙角,生死不知。
罗城蜷缩着,紧紧裹着身上脏污的外衣。盛夏之时,他却只觉得冷的彻骨。
那日,罗城被一群人围攻,打的半死。手脚骨折c内伤也不轻。
罗城没本事请到人救治,而南风基地现在虽然还算的上有秩序,却远没到能为每个人提供福利医疗的地步。
基地里的异能者虽然是少数,但还不算珍惜。更何况,是个实力算不上强的异能者。
这段日子,罗城残着半边身子,可谓受尽了冷眼。他原以为,当初受到同学的隔离忽视,已经是极限了。可现在才知道,什么事情都没有个最。
他就躺在街角,人们来来往往,却没有个人肯停下来,为他付出一份关心。好一点的,瞥了一眼就匆匆而去;而更多的,看着他就像看着一堆垃圾。在罗城看来,那些眼神充满了冷漠和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