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谭家,有一处院落,叫楚墨寒居,住的是谭家的大长老谭钟。这院子里栽种了许多名品植物,以及出落的极好的葡萄架。
一到秋天,葡萄藤上便结出一串串紫色的葡萄,小巧可爱;等到夏天的时候,葡萄架遮出一片阴凉,摆上摇椅,吹着凉凉的小风,别提多舒服了。
最得那些位高权重,现在又挺清闲的老大爷们的喜爱。所以,老头们经常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沏上壶茶水,再摆上棋盘,打发午后的时光。
“钟爷,钟爷”
谭息风风火火冲进来的时候,一帮老头子正厮杀的起劲儿。
谭钟如今已过花甲之年,这辈子春风得意过,也命途坎坷过。
谭钟自幼父母双亡,也无血亲兄弟,好在这人聪敏伶俐,过得还算顺遂;年轻的时候,谭钟绝对称得上青年才俊,事业蒸蒸日上,有一个感情极为深厚的青梅竹马,后来成了他的妻子,日子别提多和顺;好日子没多久,妻子难产而死,留下个儿子自小体弱多病。自那之后,谭钟敛了一身狠戾的脾性,变得和善了许多,又当爹又当妈的将儿子拉扯大。谁知儿子眼看就要长大成人了,却车祸而亡。
幼年丧亲,青年丧妻,中年丧子。谭钟最亲近的人便是亦主亦友的谭家爷爷,谁知老来,这个兄长好友也先他一步而去了。可这些,却没有让这个人一蹶不振。自那之后,与他最亲密的,就是他当亲孙子一样看待的谭鸣游,以及照顾他日常起居,被他当做半个孙子半个徒弟的谭息。
谭息年纪小,今年才十六,十一岁的时候便来到谭钟身边,如今已经五年了。谭息有一双又圆又水润的大眼睛,滴溜溜的一转,非常灵动可爱,就是到底年轻带着稚气,经常毛毛躁躁。
“钟爷~钟爷~”
“别急,别急,说你多少次了,稳当点儿。”
谭钟说着,拿过一旁的茶杯,轻呷一口,笑眯眯地看着对面老友陷入僵局,又死不认输的模样。
谭息拍着胸口,深吸两口气,平息跑动带起的剧烈喘息。
“钟爷,少爷和魏管家回来了。”
“出来了?”谭钟放下茶杯,也不和对面的老头斗智斗勇了,“鸣游坚持了六十天,有些可惜了。”谭钟感叹,语气微微有些失望。
“阿钟啊,能坚持六十天也是不易了,何苦为难鸣游。”另外一个老头安慰道。
他们都是谭家的死忠党,虽然这么说着,但到底还是有些失望的。
“不是的,”谭息刚喘完气儿,忙继续说:“少爷和魏管家破了阵。”
“什么?”
这下几个老头都不淡定了。
“还有还有”谭钟又道,“少爷破了阵,好像还带回了我们谭家当初失传的武学。”
“真的”这下老头们全都大喜过望,瞬间年轻了好几岁。
“竟然找回了功法,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谭钟站起身来,来回踱了数步。
“快去,我们快过去。”谭钟率先回过神来,向试炼阵走去。
“钟爷c钟爷,您别急啊,少爷先回主宅去了。”
谭钟带着帮老头风风火火地出了门,听到这话又转了方向,浩浩荡荡向主宅的方向走去。
谭鸣游和魏宣三前脚刚进门没多久,谭钟几人后脚就到了。
“鸣游,真的找到我们谭家失传的武学了吗?”谭钟为首的一群老头急忙问,这时候,哪还有平日里的严肃沉稳。
“钟伯,你先别急,各位伯伯也先坐。”
谭鸣游伸手扶过谭钟,扶他落座后,又让魏宣三奉了茶。
谭钟结果茶杯,嗅一嗅,又轻呷一口,赞赏的看了眼魏宣三,这赞赏谭鸣游看在眼里,心下涌起几分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