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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吧?是去给女儿说趣事的吧?

    回忆一下,自己是说了一件很有趣,很好的事情。女儿从中也获益颇多,顾琅又满意地捋了捋胡须,继续迈步前行。

    长安侯府里,苏昭宁自然不知道自己被顾袅袅父女当作两个人谈论了一番。

    她看着自己被布包住的双手,略微有些出神。

    医馆里,那大夫把过苏昭宁的脉后,并不能十分肯定她是不是中毒了。

    但当苏昭宁拿出刘大夫给的药时,那医馆的大夫却是立即变了脸色。

    有银钱在面前,医馆大夫倒并非是苏昭宁一病找了两个大夫而变脸。而是他见了药材便肯定了苏昭宁的疑惑。

    “姑娘,你这确实是中毒啊!前一位大夫跟你说不是中毒吗?他明明给你开的就是解毒药啊!”医馆大夫无比肯定地指着药材中的一味药道,“这种牛串子,除了解毒,从不做他用。因为牛串子本身就有微毒,只能以毒攻毒时用。倘若不是解毒,那这药岂不本身就是毒药?”

    在刘大夫给自己下毒和安怡给自己下毒之间,苏昭宁显然觉得后者更有理由,也更有证据。

    证据不仅仅是中书令府上的种种,也不仅仅是定远侯府的那些略微有些令人生疑的神情,而是

    苏昭宁努力抬起右手,将自己被包住的左手上的布完全解开。

    之后,她又将右手上的布也同样解开。

    一双手,毫无遮挡地出现在苏昭宁自己面前。

    从指甲往下,双手的皮都已经完全翻了起来,里面显露出鲜红的血肉。

    苏昭宁看向手指下方。

    这样惨烈的一双手如果她能狠下心仔细看,是能发现差别的。

    右手虽然指尖皮全掉了,但手掌位置尚算完好,只有手踝地方有些略微脱皮。

    而左手,惨不忍睹。

    如果是刘大夫下毒,同样的毒自口中而入,为什么两只手显现出来的程度如此大的差别?

    而毒是下在绣线上就很好解释了。

    虽然苏昭宁是用右手刺绣,但右手握的是针。左手才不断地在捋线。

    而右手碰触线的时候不过就是手腕处插过,和最初分线的时候用指尖碰触过。

    下毒的人是谁,很明显。

    苏昭宁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远远地放向窗外。

    她一直都知道的。

    没有谁是可以依靠的。

    哪怕用来寄托感情也不行。

    丫鬟打起帘子走了进来。

    “小姐,有人送礼过来。大夫人让管家领着人到了院子里。”

    几乎是同一时间,苏昭宁的另一个一等丫鬟茯苓也进了房中。

    茯苓正端了汤药进来,她看到苏昭宁手上的纱布都解了,忙紧张地道:“小姐,您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都解开了?”

    “大夫并没有特意交代要将手包起来,就这样吧。”苏昭宁答道。

    她伸手准备去端茯苓手中的药碗。

    手上那血肉直直地撞入视线,苏昭宁自己都有些被吓到。但她很快就调整了心情。

    这是迟早要习惯的。

    这也是最好的教训,不是吗?

    不是不够谨慎,而是不够心狠,不够果断。对于早就站出来c显山露水的敌人,就应该去拼力反击而非不战而退。

    “小姐,奴婢来喂您。大夫交代过不能碰水的。”茯苓避开了苏昭宁的手,用勺子舀了一勺汤药小心翼翼地喂到苏昭宁嘴边。

    苏昭宁望了一眼茯苓,张口跟着茯苓的节奏,一勺一勺慢慢饮尽了那碗药。

    她是要心狠一些。但不是无意义地折磨自己。

    如果换了以前,等待的白术是会出声催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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