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忙轻轻点了点头,表明自己的忠心。
苏柔惠轻快地哼了一声,嘴角不受控地往上扬起。她慢条斯理地将那布包打开,然后发出浮夸的惊呼声:“二姐姐,这怎么全是湿哒哒的?”
“连盒子周围都湿了,里面的经书岂不更是?”苏柔惠将那布包内的盒子捧到侯老夫人面前,满是恶意地看向苏昭宁。
她嘲讽道:“二姐姐可真是本末倒置,都快忘了自己是什么原因受到重视的了。”
在场的人无一不明白,这显然是经书出了问题。
而且,十有,这经书的问题就是苏柔惠安排的。
只不过,抄经书的人是苏昭宁,之前捧着经书的人也是苏昭宁。想要将苏昭宁从中完全摘出来,可不容易。
除了苏瑾瑜,也没有人想要这样做。
苏柔惠被苏瑾瑜近日已经教训了两次,她可不会给他替苏昭宁辩白的机会。苏柔惠问自己的丫鬟:“你怎么这样不小心,把二小姐的东西没有保存好?”
小丫鬟忙跪下身解释:“奴婢不敢。奴婢是在佛堂外接过二小姐这布包的。春鹃可以作证,佛堂外打扫的小和尚也可以作证。”
春鹃此刻自然不敢替苏柔惠两主仆出头,可佛堂外面确实有打扫的小和尚。
虽然不好为了自家内宅之事喊了小和尚过来问,但既然敢这样说,显然就是真的。
苏瑾瑜望向苏柔惠的目光中,冷意都要结出冰花来。
他不信,他仍然不信四妹。
四妹的秉性,二妹的性情,他根本不相信二妹会得意忘形弄坏经书。
苏柔惠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你看我又如何,总之经书就湿了!
苏珍宜和苏柔嘉的目光都落到了苏昭宁的身上。
比起苏柔惠这个一根筋的,她们显然都更加期待苏昭宁的应对办法。
只可惜,苏昭宁根本不准备应对。
她面色泰然自若地看着侯老夫人接过苏柔惠手中的盒子,并且把盒子打开。
那盒子,也不知道如何就这样湿得厉害,盒子底部都在滴水,盒子里面可是有一层厚厚的积水。
只不过,盒子再湿,也跟经书没有关系。
因为里面,并没有经书。
“经书呢?”侯老夫人望向苏昭宁。
苏柔惠幡然醒悟,她不敢置信地去看侯老夫人手中的盒子。
“不可能,明明你是放在这个盒子里的”她喃喃自语道。
苏昭宁则淡定地转过身,唤她自己的一等丫鬟:“茯苓。”
一直站在角落位置,被人忽略了的小丫鬟茯苓战战兢兢地上前,将她一直遮掩着的蓝布包拿了出来。
只见蓝布解开,下面赫然就是一沓经书。
“你!你竟敢算计我!”苏柔惠这些年一直过得嚣张跋扈,莫说是面对苏昭宁,就是在整个长安侯府,她也不曾受过这样的耻辱。
她当即怒火直冲到了头顶,双眼中什么也看不到,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打死这死了娘的!
苏柔惠迅速冲到了苏昭宁的面前,抬起手就要去甩苏昭宁的耳光。
“够了!”苏瑾瑜先行一步,将苏昭宁一把护在自己身后。他紧紧箍住苏柔惠的手,沉声呵斥道:“四妹,你闹够了!”
苏柔惠早先被苏瑾瑜教训两次的火本就压在心里,不得发散。如今苏瑾瑜又为了苏昭宁教训自己,她忍无可忍,不受控地将心底话喊了出来:“每次都说我,你就只说我!我才是你的妹妹,她算什么东西!她就是个死”
苏柔惠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难以相信地望向手尚停在空中的苏瑾瑜。
他居然打了自己,他居然为了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