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桓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意满满:“那你觉得她是什么意思?”
魏楚顺手绕着发辫:“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少不得有所图谋。不过,她的脾性倒是好了不少,竟也能耐着性子和我这样周旋。”
桓昱没说话,只是垂眸一脸专注地捏着她的腰。
魏楚被桓昱按摩地舒服,越加没骨头似的往他怀里靠,又有一下没一下地继续说:“有句话萧敬姿倒是说到我心里去了,不过是两三年时间,谁能想到各人命运竟会如此不同?天数,有时候真是可怕……”
桓昱动了动身子,让魏楚靠得更舒服些:“这在乱世应该一点也不奇怪吧?如今这世道还算好的,早个一两百年,那才真是今日不知明日事,便是根深蒂固的大族,也没少一夕败亡的,更遑论个人的命运。”
魏楚偏头冲他一笑:“也是,萧敬姿如何,陆妙瑜如何,和我其实也没有多大关系在,再说这等乱世,命如飘萍真是在寻常不过了,不管怎么说,总是要自己手里能握着些东西,能够左右自己的命运,才是真啊。”
桓昱点点头,两人这才回了公主府。
回到公主府,因为桓昱还能休个假,所以两人倒是空闲得很,便成日腻在暖阁之中,有时窝
在一起看些杂书,有时两人对弈一局。要是魏楚性子来了,两人也会跑到演武场,对练一把,比比射箭,比比剑术,这样悠闲温馨的日子,真是从前从未有过的。
不过好景不长,桓昱毕竟还是要去军营报道,而魏楚自己也还有设府的事情没有搞定。
十日之后,桓昱的假期结束了,早早地就去了军营。魏楚这些日子都被桓昱折腾地有点狠,愣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身。
阿青早早就在外面候着了,见魏楚醒了,连忙带人将浴桶抬进来,便走还边笑:“公主您可总算醒了
。驸马爷走到的时候还特意叮嘱过,一定要在用午膳之前把您叫醒。”
魏楚起身,挥退了几人,褪下衣物跨入浴桶:“他还真有脸说。”
阿青站在屏风外面,听到了魏楚这句话,顿时就低笑了一声。
魏楚一边沐浴,一边对外面的阿青道:“你这丫头最近可轻松了,就知道笑本宫,笑吧笑吧,今天算你最后一天安生日子了。”
阿青惊诧地问:“公主这话,奴婢不太明白……”
魏楚哼了一声:“你以为本宫那个开府建牙是说说的?如今既然有了公主府,这开府建牙的事自然也要开始着手了。本宫还需要琢磨琢磨有哪些能用的人,至于你,跟着马六也混了一段日子了,总是能帮本宫分担一点了吧?”
阿青听到这话立刻激动了,马上表忠心:“公主尽管吩咐,奴婢一定做到!”
魏楚一笑:“倒是挺有信心的,那你就想去帮我联系一个人……”
阿青将魏楚报出来的地址记下,应道:“是,奴婢等下就去办。”
魏楚点点头,不再说话。
等她出浴,换上衣服,用完午膳,没一会儿,阿青就兴奋地对她道:“公主,您要找的人来了。”
魏楚转身从花厅往大厅走,正穿过花园,就看到秦觅踱着步从大厅里走出来,她顿时一笑:“倒是让秦先生久等了。”
秦觅瞅了她两眼,他这次倒是没想上次那样落拓,但显然依旧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至少打量魏楚这两眼就不太符合君臣之仪,不过魏楚两辈子见过的奇葩多了去了,也不少秦觅这一个,倒也不放在心上。
她反倒笑着对秦觅一揖道:“先生能来,楚心甚慰,陋室亦是蓬荜生辉。”
秦觅笑了,别有深意地看着魏楚:“公主这话恐怕自谦太过了吧?如今整个大周,谁人不知秦国公主荣宠加身,一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