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军师不欢迎我来吗?”
孙通顿了一下,尴尬一笑:“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着,魏将军已经回长安了,二娘子不必如此劳累。”
魏楚手上还拿着马鞭,她有一下每一下地甩着马鞭,也不正眼看孙通:“孙先生说的哪里话,作为魏家的一份子,为父分忧是尽孝道。”
做了魏楚一年多的左右手,马六已经深知自己这位上司的脾性,她摆出这幅样子,那已经是非常不高兴了。马六和孙通共事已久,多少也有些面子情,他冲着孙通挤了挤眼,让他别再说了。
可惜孙通根本没看马六,他做了个揖:“二娘子此言有理,然则二娘子毕竟是女子,若是家中有主事的人,还是不要抛头露面为好。”
马六捂住脸,看都不想看自己的傻缺同事。共事那么久,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是用膝盖想也应该能想到呀!能用流民打退正规军,拿下两郡十三县,叩开长安城门的人能是普通女人嘛?就算是个普通女人,人家刚刚立了大功,你这就上赶着过河拆桥了?!脾气再好,也忍不了啊,况且这位还不是个脾气好的!
果不其然,魏楚笑了一下:“那依孙先生之言,我现在应当做些什么?打下十三县,我可是早就凶名在外了,现在想要做回大家闺秀恐怕也是不行了。”
孙通似乎没听出魏楚话里的嘲讽意味,他继续道:“虽然此事有些棘手,但二娘子不必担心,相信过些时日,外头的传言也就淡了,对二娘子的声名不会有太大影响。”
魏楚又笑了一下,话里的嘲讽意味更浓了:“可是,孙先生,我过些日子可就及笄了,恐怕传言还没淡,就要影响我的终身大事了……”
孙通听到魏楚直接开口说这个话题,略有些不赞同地皱了皱眉:“二娘子,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必魏将军和夫人会为您考虑周全。”
马六板着一张脸,当做没听见两人之间的谈话,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将军会放着孙通那样识文断字的人才不用,反倒收了他这样大字不识一个的莽夫做心腹。别看将军脾气暴,那心思可一点也不浅呢!
魏楚忽然觉得无趣,孙通这个人,她一开始就看透了,能为魏家所用,但不可能为她所用,所以,现在还浪费这口舌干嘛?
魏楚敷衍地拱了拱手:“多谢先生关心。先生有事,去忙吧。马六,你跟我进来。”
“是!”马六别有深意地看了孙通一眼,跟着魏楚进了营帐。
孙通皱着眉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他本以为二娘子听进他的劝说了,怎么转头又进军营了?听说魏家大郎和三郎都已经在长安了,魏将军也该派个郎君过来主持一下军营诸事吧。想到这里,他摇摇头,转身离开。
进了营帐,马六立刻道:“将军,您别和孙通一般见识,他就是个迂夫子。”
魏楚看了马六一眼:“我知道,孙通是个什么人,我不关心,但是你是个什么人,我可就要好好看看了
。”
马六立刻站直身子,紧张地看着魏楚:“将军,我对您绝对是一片忠心,上刀山下火海也不说一个‘不’字。”
“得了,又是这一套。”魏楚摆摆手打断他,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我呀,就指望着你飞黄腾达的时候,别忘了旧主。”
马六打了个激灵,立刻道:“马六绝不侍二主。”
“好了,不说这个。”魏楚点了点桌面,“我让你弄个情报机构,弄得怎么样了?”
马六挠了挠头:“这个,才刚刚有了些微思路。”
“那就说说最近长安城的消息吧。”魏楚闲了十几天,估摸着自己父亲和哥哥这些日子应该忙于搞定世家,至于登基的事,说不得还需推个傀儡出来。
“长安最大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