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为我担心。她的烦心事儿够多了,不要给她添麻烦。”
医生拿着检查单,有些不忍,仍继续分析道:“先生,根据磁共振成像及肌电图,可以看出您已是机萎缩侧索硬化。”
他疑心自己听错了:“什么?”
秘书小声道:“简单说,就是渐冻症。”
如同晴天霹雳,路望舒整个人都愣在那里。渐冻症,世界五大绝症之一,期初只是四肢无力、容易疲劳。发展着,全身肌ròu就会萎缩,最后呼吸衰竭。这是无法治愈,而且致命的病。
路望舒第一次感到了无奈,是对命运的无奈。
在疾病面前,他显得多么渺小。
医生仍继续分析,可他却听不进去了。
或许再过几年,他就会死去,到那时,她又该怎么办?成为他的遗孀?
他禁止自己再想下去。未来的事,谁知道。
那天起,路望舒住院观察。
他躺在病床上,对秘书说道:“等三个月后,就回lún敦。”
秘书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打断:“替我保密,不要让她知道。”
她那么好的年纪,不能让这些外界因素来拖累她。
即便她会生气、甚至会恨他,那也都不重要了。
或许再过几年,她就能从情伤中走出来,面对新的人生,只属于她自己的人生。而他……
未来的事,谁知道。
就如事情发生的那样,景露毫不知情,甚至误以为他是因前任才与她分手。即便这样,也不能心软。
路望舒在机场候机时,看见景露从入口急忙忙的冲进来。
她还是那么爱紫色。
她还是那么爱弄一些新发型。
她还是那么爱冲动,跟小孩子一样。
她还是那么爱他。
她几乎是扑进他的怀里,额头上还闪着些汗。即便想伪装内心的悲伤,但她还是没装成。因为在他面前,她才会把最真实的情绪展现出来。
她眼眶红红,绝望的问道:“所以还是厌倦我了,对不对?”
路望舒在心里否定。虽如传闻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花花公子,但,他从没有厌倦过她。
“在你临走之前,能不能作一个告别吻……毕竟,我能拥有的,只有这么多了……”
景露哭的很伤心,可他却连替她拭去眼泪的力气都没有。
痴缠越深,伤的越狠。
登机提示不断响着。
他只得匆匆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吻,便转身离去。
直到彻底消失在景露的视线范围之内,他强装出的正常,也都一既崩溃。
四肢又一次无力。
在lún敦的这段日子,路望舒在一家私人医院静养。
刚抵达lún敦时,他就收到秘书的消息:景露出车祸了,危在旦夕。
她怎么这么让人cāo心?愠怒之后也仅是心疼。
他在当天就定了回国的票,来到景露住的那家医院。
她仍在昏迷,戴着呼吸罩。
路望舒俯下身轻轻抱着她,唇轻轻触到冰凉的呼吸罩上。
他留下了一大束山茶花。
今年四月,路望舒突然觉得喘不过气。上天如此吝啬,只给他短短不到三年的时间?
躺在病床上,安静的等待死亡来临。
这时,病房的门蓦地推开,随后闪出一个紫色身影。
是她。
他在心里默默说道。不过她怎会来这儿?
路望舒抬眼,看到她时,目光空洞的眼眸闪了一下。
景露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他面前的,只记得双手颤抖,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