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笔。
所以今天不能jiāo卷。”大踱拍着先生坐的椅子道:“大大叔,不不用客气,请请坐。”
二刁道:“天打吃寿酒去了,你便代做天打也好。”唐寅道,“有人看见,要起物议。”大
踱道:“我我来关起书房门,任任凭何人,不不许闯入。”
二刁道:“半仙请坐,请你做代馆天打。”唐寅更不推辞,便大马金刀般的坐在这张太
师椅上,“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左一声磨墨,右一声倒茶,把呆公子差遣的答应不
迭。呆公子为着要唐寅代做文章,“在他门下过,怎敢不低头?”只好磨墨的磨墨,倒茶的
倒茶。唐寅喝过了一杯茶,落笔飕飕,毫不思索地写了两篇文字。一篇《妻子好奋》,是整
散兼行的,后面的两股风华掩映,正不愧是才子文章。一篇《色斯举矣》,是短比相接,先
后十二比,都是清刚隽上,描写虚神。华文、华武虽然不懂得什么文章的好歹,但是读的时
候音节锵锵,也知是出色当行的文字,不禁喜形于色,对于唐寅感谢不休。唐寅道;“二位
公子休得快活,明日师爷见了一定不信,吩咐你们讲给他听,这便如何?’呆公子起了恐慌,
便叫唐寅讲给他们知晓。待到讲解清楚,呆公子又是欣喜yù狂。唐寅道:“二位公子且慢快
活,要是师爷不信,吩咐你们读给他听,这便如何?”
呆公子又起了恐慌,便拚命的把这篇文字读了又读。唐寅自去开了书房门,作文已毕,
依旧承值书房。自有往来的僮仆,听得里面书声朗朗,大家都异常奇怪。只为呆公于进了书
房,总是读书时少,游戏时多,’这般的伏案攻书,目不旁瞬,要算破题儿第一遭。且说这
天晚间,大娘娘、二娘娘伴着婆婆吃过晚饭,闲谈了片时,自回闺房歇宿。大娘娘带着秋桂
回到东楼。照着向例,大踱早已上楼,惟有今夜却不见大踱上楼,正在奇怪,便倚着银灯等,
侯丈夫上楼。等候了多时,还没动静,便遣秋桂下楼探听消息。秋桂正待下楼,却听得楼下
喃喃呐呐,分明是大爷的声音,又似念经,又似读书。秋桂道:“大爷走仔细者,我在这里
照你啊!”大踱不应,一壁上楼一壁喃喃呐呐,待到走上了楼,秋桂又道:“大爷怎么这时
候方才上楼?”大踱不应,一壁站立着一壁喃喃呐呐。秋桂道:“大娘娘候你多时了,快快
进去罢。”大踱动都不动,依旧喃喃呐呐。秋桂有些恐慌起来,照照大爷的面色,见他直瞪
了两目,似痴似颠,慌的转身便走,三脚两步的走进房间道:“大踱娘不好了,大爷中了邪
咧!两目直瞪,人事不知,嘴里只是喃喃呐呐,说些粗俗不堪的话。”大娘鬼听说大惊,正
是:
只道大爷逢鬼祟,谁知夫婿读文章。
yù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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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瞻庐《唐祝文周四杰传》
第三十回
冯玉英冷笑破机关
王本立求荣钻圈套
大娘娘正倚银灯,预备卸除晚妆,却不料秋桂急匆匆的跑来报告道:“大娘娘,不好了,
大爷中了邪咧!口中喃喃呐呐说些都是不好听的话。”大娘娘听说大惊,忙问:“大爷说些
什么?”秋桂道:“不好听的。他说的出,我学不出。不要说了罢?”大娘娘道;“在我面
前,但说何妨?”秋桂道:“他一壁上楼梯,一壁喃喃呐呐,我起先听不清楚,后来被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