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再再不到来,一一定呜……哀哉了。”二刁带哭带唱道:“半仙呀,你喜(死)得
好苦呀?”唐寅听了不好意思便入书房,悄立了一会子,听得大踱口中说:“妻妻子好合。”
二刁口中说:“色希记矣。”料想他们又在伏案作文。便蹑着脚步走进书房,站在一旁不做
声。二刁偶然抬头。见了唐寅,怦的一跳,便道,“半仙,你究竟其(是)人其鬼,”
大跨道:“大大叔,你是人,不不妨障;你你是鬼,我我逃走。”唐寅道:“二位公子,
休出此言,华安好端端的在这里伺候公子,怎说是鬼?”二刁道;“妻有此理!妻有此理!
唤你搬饭,饿我们一顿。你基(知)罪么?”唐寅笑道:“二公子忘怀了,中缮已经用过,怎
说饿你们一顿?”
大踱遭:“不不错啊!我我们的肚皮都吃饱了。”二刁道:“老冲,你又要和调了,吃
饱肚皮,不其(是)他搬给我们吃的,其我们做了巡食御史,其(自)己去寻来吃的。”大踱道:
“照照啊!吃吃饱肚皮,不不和你华安相干。”二刁道;“妻有此理?你搬的饭呢?你去了
大半天,为什么空手回来?”唐寅知道瞒不过呆公子了,便道:“不瞒二位公子说,方才华
安搬了一桌饭菜,打从备弄里经过,谁料雄纠纠气昂昂来了四位……”二刁道:“喜(四)位
其(是)谁?”唐寅道:“便是公子们的好友,一见了碗中莱肴,不问情由抢来便吃。被他们
吃个干净。”二刁道:“我没有这般的朋友,看来其(是)老冲的朋友罢。”大踱道,“我我
也没有这这般朋友。”唐寅道:“那便奇了,分明都是公子们的朋友。”二刁道:“半仙,
你说给我们听,喜(四)位朋友怎样打捞?唐寅道:“公子听着:
第位朋友本姓黄,头上至脚上,处处都是黄,
既不是黄面佛也不是黄鼠狼。看来生过一场黄疽
病,吃过几斤生大黄。盘中一碗四喜ròu。被他吃
得精打光。”
大踱道:“我我想着了,这这黄头黄脚的一一定是当今正德皇帝。听听得他要下江南,
莫莫非先到我们家里?”二刁道:“老冲,你真正其(是)个踱头,说出这般踱头踱脑的话。
我推(猜)一定不其(是)正德皇帝,要其(是)正德皇帝,他有龙肝象ròu吃,为什么来抢喜(四)
喜ròu?
半仙啊,第一位朋友我们推不出,还有第二位朋友怎生打扮?”唐寅道:“第二位也是
很奇怪的:
第二位朋友本姓白,头上至脚上,处处都是
白。既不是白蛇精水漫金山,也不是白日鼠来吃
白食。他头上好像弹过棉花,他身上又像遇着大
雪。盘中一碗三鲜汤,被他喝得没一滴。”
大踱道:“大大叔,他他的帽上可可有‘一见生财’?”二刁道:“老冲,又要瞎三话
四了,青天白日那有白无常出现?第二位推不出,第三位怎么样?”唐寅道;“那便益发奇
怪了:
第三位朋友本姓花,头上至脚上,处处都是
花。既不是花和尚大闹山岗,也不是花蝴蝶前来
采花。这位朋友花头多,逢人匣要掉qiāng花,盘中
一碗狮子头的大ròu圆,被他一个ròu圆一口侉。”
二刁道:“身上都其(是)花,我们没有这般的朋友。”大踱道:“看看来是妈的朋友,
穿穿得花花绿绿。”二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