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使,没甚好处,也谢不着。”巫忠道:“呆人。你借此就好顺便去望望你的爹娘了,岂不是好?”叶氏果然欢喜道:“如此,多谢公公。”正说话对,只见两个小内监来说:“轿已备下了。”巫忠道:“如此咱们就走。”叶氏道:“我还要到娘娘处请训呢。”巫忠道:“不必了!不过,要你去间国舅夫人有甚么话,你代她转奏。你只要记着回来复旨就是了。”说着,带了两名小内监及叶氏,一行四人,径奔宫门而去。宫门侍卫问时,巫忠只说奉全皇后懿旨到全国舅家有事。侍卫自不敢阻挡。出得宫门,叶氏上轿。三人跨马,一口气直走到贾似道别院,方才歇下。门上报将进去,喜得贾似道亲自迎出大门。巫忠执手说道:“恭喜!恭喜!且速速将她送入内堂,叫她把外面衣服卸下,别有用处。一面说一面走,走到书房内,又屏去左右,问贾似道:“有不相干的粗使丫头没有?要一个来。”似道忙说:“有,有。”即刻叫人传了四五个粗婢来。巫忠指一个与叶氏身材差不多的说道:“就是用她,其余都去吧。”这个丫头就留在书房里面。不一会,里面使女送出叶氏的衣服,巫忠便叫那粗使丫头穿上,说咱带你到好地方去。这丫头也莫名其妙,只得穿上了。这里巫忠才对似道说知混出来的计策。又道:“略延一刻等太阳没了,带了这么一个回去,断断没有人看得出来,岂不混过去了!到了里面就设一个小小法儿,再抬了出来,任是神仙也不知这件事了。”似道再三道谢,即叫置酒相待。酒过数巡,天色已晚。巫忠起身作别,又说道:“相爷今日还有一桩喜事,只是这喜不是那喜。今夕既与叶氏大喜,那喜就不便提及。相爷明日看‘京报’只怕就知道了。”几句话,倒把似道说得一呆,侍要追问时,巫忠已拉着那粗使丫头,带了两名小内监,作别去了。可怜这粗使丫头,无端被巫忠带到宫里,不知如何结果了她,去顶了叶氏的花名册,报个病故。这书中也不及jiāo代还有那叶氏被巫忠弄了出来,送入贾家。一入门时,见似道迎出去,还当他是全国舅呢。及至将她送入内堂,立命她将宫衣卸下;却又七手八脚代她重新打扮起来,直装得同新嫁娘一般,更是莫名其妙。问问国舅夫人在哪里。那些人却都是笑而不答,又在那里jiāo头接耳。心中益发纳闷。yù侍发挥两句,又恐怕碍着国舅面上,因此暂时按住,yù侍见了国舅问个明白。好容易等到似道送去巫忠,回入内堂。叶氏连忙起立,yù待致问,只见一众妖姬,都争说与相爷道喜,只是今日得了这位佳人,将来不要冷淡了奴辈罢了。叶氏闻言大惊,高声说道:“我是奉皇后懿旨,到全国舅府去的,你们遮留我在此做甚么?你们又是甚么人?如此胆大妄为,还了得么?”贾似道涎着脸,上前一把搀住她的手。叶氏yù避不及,被他搀来按在一把太师椅上坐下。先自家通了姓名。便将留梦炎如何赞她美貌,自己如何相思,如何托巫忠,巫忠如何用计弄出来的话,细细告诉了一遍。又说了些安慰的话,又说了些威吓的话。叶氏此时如梦方醒,却是身不由主,走又走不掉,哭又哭不出,怒也怒不起,真是呼天无路,入地无门。越想越没有主意,竟是呆了同木头人一般,任凭他们播弄。众人遂扶她拜了似道。似道便命置酒庆贺,自不必说。到了次日,似道方才起来,家人便送上“京报”,似道猛然想起巫忠昨夜的话,急从家人手中取来观看。
不知看出些甚么来,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守樊城范天顺死节战水陆张世杰设谋
且说贾似道看见家人送“京报”进来,猛然想起巫忠昨夜说还有一件喜事,看“京报”便知的话,正不知有何喜事,想来看“京报”可知的喜事无非是升官;然而升官之喜,当是自己先奉旨,何必要看“京报”呢!一面想一面接过那一本“京报”,揭开看时,里面第一页上夹着两张红纸条儿,先看第一张上面是写着:○○奉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