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我认为,体系确实就在真实世界里面,我们也该为这个体系及其结构和运动给制一幅哪怕很简陋的图像。我的朋友罗伯特·德内马克(Robert Denemark)赞同我的观点。他参与主编了一本讨论我的思想的文集,对此我十分感谢。但是,他对我们两人有很高的要求。他主张,我们应该(他愿意帮助我)研究整体(体系),因为整体大于部分,也大于总和。也就是说,我们需要一种更整体主义的理论和对整体世界的分析,而不是对以欧洲为中心的各个部分的分析。
可借,我们甚至没有一套完整的术语(更不用说分析xìng概念和全局xìng理论)来取代“国际”贸易和其他方面的“国际”关系的说法。论述“全球体系”中的“世界贸易”(或相反)仅仅是沿着正确方向迈出一小步。关键在于解释贸易和货币在世界经济“实体”中的流动是如何类似于带氧血液在循环系统中的流动(或神经系统的信息传递)。世界经济也有骨架和其他结构;它也有维持生存的器官——其“功能”也是由整体决定的;它有各种按日。按月等等计算的短周期和长周期(实际上是一种生命周期);因此,它看上去是世界万物进化(但不是无定)图式的一部分。最后,但并非最不重要的是,我们的世界经济和‘材系’讲不是独立于生态系统或宇宙之外存在的,它可以也确实与这二者有互动关系,而这二者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全面关注。讨论我的思想的文集的另一位主编丘兴(Chew Sing,译音)则认为,我的“人类中心’分析尝试是远远不够的。他说,我们需要的是“生态中心’理论和实践。可惜,我们,至少是我,缺乏足够的概念资源来解决这些问题,更谈不上理论和实践的结合了。
本书是把德内马克和我的“(整体)世界视野”推进到近代早期世界经济史的第一次更为整体主义的尝试。本书的宗旨是,考察世界经济/体系本身的结构、功能、运动是如何影响乃至决定了各组成部分的变化。整体不仅大于部分的总和,而且规定着部分及其相互关系,反过来又会改造整体。
因此,这部著作也记录了我们的研究起点是如何从原有的既平行又有jiāo叉的各种研究中发展出来的。本书力求超越这些研究,按照沃尔夫所要求的,提出我自己的观点,确立我自己的新起点。这也就意味着与他和前面提到的各位决裂。但是,我依然要感谢所有这些人以及其他人所给予的帮助。
1994年3月,我欣然接受了我的长期合作者巴里·吉尔斯和他所在的纽卡斯尔大学的邀请,参加这样一个建立新视野的合作项目。我们完成的20页初稿所用的标题是;“亚洲霸权下的现代世界体系:1450-1750年的银本位世界经济”(Gills andFrank 1994)。由于我的身体原因,这项研究中断了。直到1995年后半年,我才能够重新开始这项研究并加以扩展,但是由于我从阿姆斯特丹大学退休了,所以现在只能由我自己在多lún多来完成了。
实际上这不是由我一个人完成的!1995年我与南苗·豪厄尔在多lún多结婚。她在感情和精神上给了我无法言喻的支持,使我能够重新开展这项研究并写成了这部著作。如果没有南普,我就不可能承担这项工作,更谈不上完成富了。另外,她还在我们家的漂亮书房里给我提供了必要的设备,并使我能够利用多lún多大学的图书馆设施(我没有别的机构支持)。
这些条件使我能够使用电子邮件来与世界各地的同行jiāo流本书中的有关问题和所需资料。除了我前面已经感谢过的学者外,我在这里还应提到一些我曾经请教过(有些是用普通信件)的学者,特别感谢其中一些人给予我的莫大帮助:加利福尼亚的Bob Adams,芝加哥的Jim Blaut,加拿大不列颠哥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