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了一天到达梧桐岭,想要在梧桐岭周围转悠转悠,看看地势,观观风向,目测一下周围山峦的位置,计算一下阳光的角度,看看自己什么时候朝什么方向站能够避开太阳直shè双眼。”
“然后你就被牧先生和南宫芸合伙骗走了五虎断门刀,用的还是美人计。”顾念风嗤笑一声道。
“我是那样的人吗?”彭求醉瞪了他一眼,又惊呼道,“你怎么知道那天牧天候也在的?”
“他说他要用南宫芸这个大美人跟你换五虎断门刀,你不同意,他就故意说用芸儿到白马堡和郑北飞换取银弓白羽剑的秘籍。”顾念风淡淡道。
“我……我那个死鬼老爹?”郑东霆瞠目问道。
“哼,郑北飞在江湖上那是已经算不上个人物了。他贪花好色,好酒贪杯,终日只知道斗鸡走狗,饮酒寻欢。白马堡到他手上就已经算是毁了。他这种人看到芸儿姑娘的姿色,别说一套银弓白羽剑谱,便是十套也换了。”彭求醉冷笑道,“我彭求醉既不懂得怜香惜玉,又不懂得吟诗作对,哄女人的玩意儿是一窍不通,芸儿姑娘早就心有所属,和我在一起与和郑北飞在一起又有什么区别?倒不如我借此机会成全了她,那她以后想到我的时候能念起我彭求醉的好。”
“然后你就……把五虎断门刀jiāo出去了?”郑东霆实在不知道,自己的老爹居然还间接出过力。
“……”顾念风低咳一声,“也没那么简单,不过结果就是如此。”
“你小子不会是牧天侯的私生子吧,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不对……牧天侯的红颜知己里没有姓顾的。”彭求醉尴尬地看着顾念风。
顾念风淡然道:“我父亲姓顾,我母亲姓叶。”
“叶……天山……”彭七一愣,“若是我记得不错,牧天侯还骗过天山女侠叶婷,从她那里骗走了夜落星河剑……”
“哦,那是我小姨。”顾念风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知道这些是因为牧先生曾经想收我为徒,顺带向我炫耀了一下他的历害。”
“我对牧天侯的事不关心,总之我被牧天侯狠狠灌酒,第二天顶着宿醉和柯偃月比斗,输给了他。他说他打遍天下所向无敌,如今高手寂寞,无人供他试刀,要我滚回青州彭门重练刀法,他日再和他决一胜负。一天之内,我被江湖败类戏弄,被一个江湖后辈折辱,失去了武林不败的威名,泄露了彭家不传之秘的绝学,从一个万众敬仰的英雄变成了不值一文的行尸走ròu。我哪里还有脸面在江湖上行走,只能隐姓埋名退隐江湖。”
“那……关于太行……你能不能出马和柯偃月决一死战?”郑东霆为难地问道。
“我那时醉的头痛,和柯偃月不能算真正较量过。谁强谁弱都不好说。不过,这二十年来,我喝酒喝得太多,吃饭吃得太多,练功练得太少,已经不是他的对手。”彭求醉头摇得仿佛拨浪鼓一样。
“虽千万人吾往矣,明知必死,倾神相赴,这才是大侠,打不过柯偃月又怎样?至少你敢打!天下至少有一个彭求醉敢去惹太行山!就算是死也该让他们知道有人不怕他们,有人敢和他们拼命!”郑东霆气恼道。
“强jiān逼赌我都见过,逼人行侠仗义老子生平第一次见,我服了你!”彭求醉大手一挥,嚷了一声,“老实说,我曾经和谁决斗,赢过谁,杀过谁,都已记不清了。你说,一个连杀过多少人都不记得的刀客还能算个刀客吗?”
“我觉得……”郑东霆耸了耸肩膀,“只要他还记得是谁杀了他们,就算称职。”
“嗬,嘿嘿,哈哈哈哈。”彭求醉笑了起来,“说的不错。你真是郑北飞的徒弟?”
“我是郑北飞的儿子。”郑东霆更正道。
“你不像,你也不像牧天候的儿子。”彭求醉摇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