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
尽管几个字练习几百遍,下笔的时候,还是会颤抖。
从初识他,如何进入自己的心里,到陪他淋雨,享受和他一起生病,一起吃yào的幸福,再到为了他放弃美术,学习他的特长,深入了解他的所有,接着到送他密蒙花的水彩画,给他最好最真挚的祝福……最后到这封信快结束的时候,仍然是那个不变的祝福。
希望他可以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信的末尾,没有名字。
如果他看到了藏在那幅画右下角的名字,那对于区嘉来说就是一个很完美的结局了。
从这个秘密的开始,到结束,只要他知道就好了。如果他第二天就忘记了这件事,那也好,他不会对自己的一厢情愿有任何的负担。那正是自己希望的。
这封信,在伍铭炀坐上北上的火车前,由老师jiāo给了伍铭炀。
伍铭炀在一堆信中,一眼就看到了区嘉的信。
信封是雅致的紫色,也是伍铭炀喜欢的颜色。
在火车上,一气读完这封长信,伍铭炀已经泪湿了眼眶。
他记得加油礼物中的密蒙花,也留意到了右下角标注着拼音的名字。
可他就是想不起那个陪自己淋雨,甚至为了自己改特长的姑娘是谁。
他在脑海里仔仔细细地检索着高三以来的记忆。
从第一次去画室当模特,到在cāo场上淋雨,再到自己采密蒙花的河边,最后到与培训班的学生jiāo流经验,一幅幅画面他都不想放过,想要找出这个女孩儿。
就在他快要发现什么线索时,郝唯给他打来了电话。
“哥们儿,是不是已经在火车上了?”
“嗯,已经走了三个小时了。”
“没去火车站送你,没有不高兴吧?”
“没有。”
“听你这声音,怎么才坐三个小时火车就这么累了?”
“不是,在想事情。”
“都去北京了,还有什么大事儿好想的?”
“你是不是说过,你有个表妹比我们小一岁,也在学美术?”
电话那端的人,突然不说话了。
伍铭炀恍然大悟。
“她是不是叫区嘉?后来改学了我这个特长?”
“你是怎么知道的?”
伍铭炀突然想起了这么一个女孩儿。
第一次进去画室的时候,伍铭炀就看到了角落里有个女孩儿带着大大的口罩,遮去了大半的脸。
后来,人们在端详自己作画的时候,他发现,那个瘦小的女孩儿几乎躲在画板后面,很少露出身来,不知道是否在作画。
偶尔,那个戴着口罩的女孩儿会经过自己的教室。
有时候,在餐厅打完饭,也能看到那个戴着口罩的瘦小女孩儿。
还有那次,自己刚在北京参加完艺考,回到潭城,去看密蒙花是否开了时,也见过那个女孩儿。
好像,每次傍晚打完篮球,也有看到过一个戴着白色口罩的女孩儿。
最后在培训班的那次jiāo流会,他分明也看见了最后一排有一个戴口罩的人……
可是,他从未想过,这些巧合都不是巧合。
“喂?伍铭炀?你在听我说话吗?”
“哦……听见了,你说,区嘉常常戴着一个口罩。”
“总之呢,你也走了,她也马上高三了,就让这件事过去吧,我不会让她知道的。”
“嗯,好。等到我放寒假的时候,去看看她,给她加油。”
“你可千万别,她都为你改了志向。既然让你知道了,那她就是做好了见不到你的打算。听我的,别去影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