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地伸出手来。“好啦,我看出我让你担心了。对不起。考虑到这些令人尴尬的情况,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你可能觉得自己有权利知道答案。”
“不管我有没有权利,”凯瑟琳说,“我哥哥是我惟一留在世上的亲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如果你告诉我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我可以帮助你。我们关心的是同一件事怎样才对彼得最好。”
阿贝当医生沉默良久,然后才慢慢地点头,似乎认同凯瑟琳的意见。最后,他开口道:“从专业角度说,所罗门女士,如果我向你透露你哥哥的相关信息,那我必须首先确信你的洞察力能够帮助我治疗你的哥哥。”
“当然。”
阿贝当身子前倾,胳膊支在膝盖上。“所罗门女士,自从第一次见到你哥哥,我就感到他深深地挣扎在一种负疚的情绪中。我从来没有在这一方面给他施加过压力,因为他不是因为这些来找我的。但是昨天,出于某些原因,我还是向他开口询问了这件事情。”阿贝当的眼睛紧紧地盯住她。“你哥哥相当出人意料地向我打开了话匣子。他告诉我的事情,是我没有预料到的……其中包括你母亲死去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圣诞节前夜差不多就是十年前。她死在我的怀里。
“他告诉我,你们的母亲是在入室盗窃案中被谋杀的?有人闯入你们家中,搜寻一件他相信是藏在你们家里的东西?”
“是这样。”
阿贝当用眼睛审视着她。“你哥哥说他开qiāng打死了那个人?”
阿贝当抚摸着下颏。“你能否回忆起,那个入侵者闯进你们家里是要找什么?”
十年来,凯瑟琳徒劳地竭力想抹去这段记忆。“是的,他想要一样非常特别的东西。不幸的是,我们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我们都没搞懂他要什么。”
“可是你哥哥搞懂了。”
“什么?”凯瑟琳坐直了。
“至少,根据昨天他对我说的,彼得确切地知道这个入侵者要找什么。但你哥哥不想jiāo出来,所以他当时假装不知道。”
“这太荒唐了。彼得根本不可能知道那人要的是什么。他的要求匪夷所思!”
“有意思。”阿贝当医生停了一下,做了些笔记。“我刚才也提到过,彼得告诉我他确实知道。你哥哥相信,如果他当时跟入侵者合作的话,你们的母亲今天可能还活在世上。当时的这一决定导致了他终生的悔恨和负罪。”
凯瑟琳摇摇头。“简直是疯了……”
阿贝当有点沮丧,显得心烦意乱。“所罗门女士,你提供的信息十分有用。正如我所害怕的,你哥哥似乎真有些分不清现实与错觉。我必须承认,我很怕这会招致严重后果。这就是我要求他今天到我这儿来的原因。这些时而浮现的错觉与创伤xìng记忆发生关联的病例并不少见。”
凯瑟琳又摇摇头。“彼得根本不是一个会产生错觉的人,阿贝当医生。”
“我同意,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对那次入室抢劫的追忆只是开端……是他告诉我的一个冗长而不可思议的故事中的一个小片断。”
凯瑟琳身子向前倾去。“彼得对你说了什么?”
阿贝当露出一个悲哀的微笑。“所罗门女士,让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哥哥和你讨论过他相信藏在华盛顿特区的……或者他在保护的某种宝藏……失落的古代智慧方面所扮演的角色吗?”
凯瑟琳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阿贝当医生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正在告诉你的事情可能非常让人震惊,凯瑟琳。”他停了一下,眼睛紧紧地盯着她。“但如果你肯把你所知道的有关情况告诉我,那将会是莫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