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一个脚印最小的,然后顺着脚印走了过去。
走了大概几分钟,我有点犹豫了。
正常情况下,如果只是赤脚沾到了血迹,那走不了多远,脚印就会消失,或者不再出现血迹,可直到现在,带血的脚印还一路延伸,而且血迹跟开始的时候一样的清晰新鲜。
这说不通,只能说明这小脚印的主人在不断流血,难道刚才那一大团凌乱的脚印是来自不同方向的小东西在打斗争夺些什么东西?可最后都负伤而返?
如果说争夺这件东西能让所有的小东西都受伤,那只能说这件东西对他们来说价值很大,或者他们本来就足够凶残。
也有可能其他方向的脚印没多远就消失了,只有我跟着的这条脚印一直在流血,这就能推出,我的选择是对的,这脚印的主人是最弱小的一个,受伤最重的一个,也是对我威胁最小的一个。
要不是武士刀莫名被拿走,根据脚印来推断这些小鬼的体型,我相信凭借一把锋利无比的武士刀,简直可以砍瓜切菜,横行无忌。
想到这一层,我也放心了许多,难道连个受伤的小鬼我都对付不了吗?虽然我也受了伤,但一路上这些血脚印触目惊心,说不定碰到的时候这小鬼已经失血过多死掉了。
脚印的尽头出现了六个并排的通道口,大小跟进入石门前看到的那六个差不多,而通道口石板上的混一教徽记上全都填充着黑石粉末。
如果按照我之前的推断,那这六个通道都没人进入过,血色脚印延伸进了左数第三个通道。
我犹豫了,如果不出意外,我顺着脚印,应该能回到玉像那里,可回到玉像那里又能改变什么?而且从进来到现在,几乎每件事都很出乎意料。
既来之,则安之。
现在我口渴得要命,饥肠辘辘,体能也消耗地差不多了,加上身上的伤痛不断折磨着我的神经,整个人都虚弱了很多。
如果遇到什么危险,我还真的没多大的抵抗和自保能力。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重伤的不明物体能给我带出条生路来。而且它的伤势能撑到找到出路,又刚好能在找到出路之后死掉,这不得不说有点痴人说梦的味道了。
在进入通道口之前,我停下脚步,看了石板上的徽记,鬼使神差地把徽记里的黑石粉末全给扣了出来。
我不想再回到这个地方,可觉得前面的闯入者做这样的标记是很有道理和很有作用的,如果真的又回到这个地方,起码知道没黑石粉末那条通道是否安全。
进入了通道之后,我发现血迹越来越少了,显然那小东西的血快流干了,又或者是另外一种可能,它止血了。
我不太喜欢后者,如果它真的止血了,我身体这么虚弱,就算它带领着我走向一条生路,可跟它遭遇上又敌我不明,形势对我甚是堪忧。
通道里安安静静的,我感觉自己后背凉飕飕,可回头看又什么都没有,只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和砰砰的心跳。
血迹越来越少,到了最后转了几个弯之后,血脚印竟然消失了。
这下我有点慌,如果那个小鬼死了,那起码尸体会留着啊,可现在没见到尸体,那就只能说明,它止血了,或者尸体被别的东西弄走了。
就在我慌神的时候,一件东西让我喜出望外狂奔了过去,那是我的武士刀!
眼看着还差那么一点点我就能将刀捡起来,我的背后却突然一沉,一团红色的影子死死地趴在我背上!
我看不到它的全貌,但能感觉到尖利的爪子已经钩进了我的皮ròu,我的左手下意识地护住脖子,果然,这东西一口咬在我的左手背上,尖利的牙齿都看穿透我的手掌!
我一咬牙,整个身体重重往后倒,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那东西的身上。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