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今晚的饭菜,气味有点特殊,或许这就是心理作用吧。
“怎么了?没胃口?”小惠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呵呵...”我傻笑着回答道,就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我如获大赦赶紧起身去开门。
“雨信,你得跟我走一趟了,左长老说以后这种事都jiāo给你负责了吧?”薛奇玮一脸匆忙道,我扭头看了看小惠,她正给宝宝喂饭,可我知道,这些她都听到了。
“给我两分钟。”我也没关门,从沙发上拿了外套,站在小惠身边,犹豫了一下,她并没有抬头,我吻了吻宝宝的额头,转身出了门。
或许我不该怀疑她,我一直觉得自己雷厉风行,可现在却如此优柔寡断。
薛奇玮载着我沿街疾驰,很快来到了出事的人家。
这是镇子东头的菜农吴立的家。
一个矮胖的fù人带着几个半大孩子站在门外,看到我们的车停下就像看到了救星,马上围了上来,隔壁的几户人家也都在场。
我总觉得这矮胖fù人走路的姿势有点诡异,可一下子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像裹脚女人那样的小碎步,或许是左弘圣的暗示,我开始疑神疑鬼,镇子里潜伏着那么多日本人,相信单凭站姿之类的也无法辨别出来。
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我,薛奇玮就让那个fù人在前面带路。
不知是神庙方面公布了我的新身份,还是什么原因,总之不管是吴立家人还是围观的镇民,眼中已经没有了对我的仇视,反而多了一种依赖感。
二层的小木楼,一楼有个小客厅,中间摆着一个神位,上面的字没办法一时看清,只觉得旁边摆的红烛香火之类的将气氛渲染得昏暗诡异。
石板地面,纤尘不染,家具摆设极其简约,甚至有点家徒四壁的味道,感觉这家主人似乎有洁癖一类的。
穿过客厅,左右两边是小卧房,后面是洗手间。
我们此时就停在了洗手间门前。
洗手间向来是yīn气重的地方,如果说这户人家将鬼子的符文尸放在洗手间下面的地窖中,也是极有可能的。
矮胖fù人看了我一眼,像受惊的小猫一样转身离开。
“吴立呢?”
我朝薛奇玮问道,路上他也把基本情况跟我说了一遍。
并不是像上次张屠户家那种,符文尸跑出来或者发生bào dòng,所以我也没拿镇邪刀,虽然临别神庙时,左弘圣象征xìng地给了我一把,但害怕吓到宝宝,那把刀被我包裹藏了起来。
“刚刚他媳fù说了,在里面。”薛奇玮指着洗手间说道。
“在里面?”这句话让我皱了眉头,这指的是现在在里面?还是一直在里面?
“嘎嘎!嘎嘎!”
洗手间里突然传来了一阵鸭子的叫声,很尖利,翅膀扑棱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我深呼吸,然后手放在了门把手上,憋住一口气打开了门。
透过门缝,我看到了让人反胃的一幕!
一个赤luǒ着身体的男人,就这么蹲在狭小的洗手间里,手里抓着一只鸭子,满嘴是血地在活啃着鸭子的脖子!
整个洗手间都是鸡鸭的毛和内脏,散发着一股恶臭,鸡鸭的鲜血留得满地都是!
赤luǒ男人就像一个野人,茹毛饮血,更可怖的是,他身上画满了黑色的符文!
从他饱满的肌ròu和身材,我确定他不是鬼子的符文尸,而是家主本人,吴立!
鸭子长长的脖子已经被啃得七零八落,鸭头就剩下一丝皮ròu吊在空中,温热的鲜血还冒着白汽,吴立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和鸡鸭的毛,显然已经在洗手间里困了很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