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去死吧!
我抬手就想狠狠地砸下暗格的板,肘子却碰撞到了法座贡台上的木板。
“啪嗒!”
木板掉了下来,跟着掉落的,是一个精美的木盒!
我急切地打开了木盒,我恨不得马上揭开所有的谜团,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木盒里是一个厚厚的本子,还有一大块黑色的yào膏,木盒底板藏着一把小匕首。
我打开本子,纸张泛黄,字迹模糊。
第一页上写着:“国恨家仇啃魂蚀骨,赤心铁血安国撼虏,活剥皮,生吞ròu,不求长生,但求战死!左炫明,1944.3.4.”
第三十八章
从神庙回来之后,我总是不断恶梦,经常半夜醒来,然后拿着左炫明的本子一遍一遍地看。
“今天师傅又外出云游。我一直渴望能像他那样,在战火纷乱的年代闲云野鹤云淡风轻,国恨家仇,我全部都要让这些恶鬼十万倍偿还!师傅说我放不下,哪个人能放下?其实师傅一直暗中筹划一件大事,可他为什么不让我参与呢?”
隔了几页。
“今天终于跟师傅坦白了,虽然他没有跟我剖析整个计划,朝闻道夕死可矣,师傅的隐忍让我五体投地。井野的死期不远了!”
“今天又活捉了十几个鬼子,离五百之数还远,但急不来。跟师傅喝酒,酣畅淋漓。师傅首次跟我说起他的师门,混一教。说自己是弃徒,我想,师傅这么通天彻地还只是个弃徒,这个混一教到底神通广发到了什么程度,我又开始有点仇视这什么混一教了,如果中国所有类似的隐世教派都用来抗日,胜利唾手可得。”
日记的下一页画着那个圆形符号,混一教的徽记!
力量最强大,最为神秘的一个符咒!
符咒那一页往后,被撕掉了大半部,也就是说,这本日记后面部分我算是看不到了。本来一阵狂喜,以为终于能看清整件事情,可现在,又留下了一大堆猜测和联想。
我甚至在想,这一系列问题是不是都针对着我展开的,为什么一到关键的地方就隐匿起来,让我捉摸不透。
回到所里,薛奇玮跟邵飞宇报告了整个案件的过程,出乎意料之外,邵飞宇似乎也很默认这种和神庙合作的模式,甚至有种巴不得所有事情都推到神庙方面的意思。
我一头扎进档案室,开始搜索相关的卷宗。
档案室并不大,五六个大架子上堆满了档案袋,最久远能追溯到派出所建立之初的建国后期,让我不禁猜想这派出所是不是周修永时代留下来的。
可感觉时间上对不上,在我的记忆力,跟小惠结婚前后根本就没出现过周修永这个名字。幻境里,邹新觉二十岁上下,如今满打满算也就五六十岁,这么都跟抗日年代沾不上边。
大部分卷宗里记录的都是一些普通的民事纠纷,失窃抢夺等小案子,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而真正吸引我注意力的是角落里那个小木架。
小木架上存放的档案袋跟其他的有所不同,封口处都盖着一个混一教符号!
我随手抽出一个袋子,打开一看,上面空白,没有一个字!
难以置信,我再次打开一个,全是空白,就像封口处的那个符号已经解释和说明了一切,档案袋里白纸一张,根本就没任何记录!
整个木架目测下来最起码也有上百个档案袋子,那就意味着,这上百起跟神庙扯上关系案件全部没有记录在案!
联想到薛奇玮和邵飞宇对待神庙方面的态度,我不由疑虑重重,下意识地想看看自己的日记本上没有这件事的记录。
翻到日记本上的日期,我看到了自己的字迹,上面写着:“搜索档案室,无果。下午五点十分,张屠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