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它面前时,它已经变得跟那些巨犬一样的高大。
我知道这也是幻觉!
或许是因为我脸上的yào膏,小白并没有抗拒我,而是兴奋地绕着我打转,就像留守在家等待父母战斗归家的小孩,终于找到机会自己出门见识战场一样,小白在前面带路,我跟着走进了那个黑漆漆如同巨兽血口的洞口!
徐奎治的血水浸泡着洞里的通道石阶,墙壁发着荧光,或许也是我的幻觉,狭窄的通道一路向下,就像通往地府的不归路,我又想起了周米惠坚毅离去的背影。
前方越来越亮,视线慢慢清晰,画面也不再摇晃,似乎已经摆脱了致幻yào膏的效力,可脸上的yào膏还在,异香依旧浓烈,身边的小白依旧还是巨犬的形态。
没有了手qiāng,铁环鬼头刀成了唯一的武器,我望着前方越来越亮的淡黄色光,心里警惕到了极点。
小白看到亮光就像看到一块多ròu多汁的骨头,撒开腿飞快地跑了过去,我想阻拦,因为这样会把我暴露了,可惜我没什么能力能挡住这么一头巨犬。
淡黄色的光线照shè到我的皮鞋,我心头一震,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席卷全身,毛发倒立,而此刻右手紧握的鬼头刀却不听指挥地jiāo到了左手!
我是纯正的右撇子,可鬼头刀jiāo到左手之后,心头生出一股更加得心应手的感觉,就像颠倒了过来,我一下子变成了左撇子!
淡黄色的光线来源于头顶的低功率老式电灯泡,此刻我踏入的竟然是个房间!
就在我脚步离开通道那一刻,身后传来轰隆隆的响声,黑乎乎的洞口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老旧的梳妆台!
看着梳妆镜里自己惊恐的脸,我竟然有种很陌生的感觉,觉得镜子里那个人并非我自己!
房间里除了梳妆镜还有一张木床,床上的被铺鼓囊囊的,看起来有个人在被窝里躺着,看样子应该是个女人的房间。
因为有了薛奇玮家的遭遇,所以我习惯地抬头看了看房梁,然后准备悄悄偷溜出房间,免得惊醒床上的人,可刚才洞口闭合的动静那么大,为什么床上的人没醒?
房梁上挂着一根绳子,但没有镇邪刀,可问题就在于这根绳子上面还打了个绳套,像准备着上吊自尽用的一样!
昏黄不定的电灯泡,老旧的木床,斑驳的梳妆台,让整个房间充斥着一股yīn森森的气息,要命的是此刻的我看到床下竟然放着一对黑色的绣花鞋!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小心地拉开门栓,可好奇心却让我停下了动作,我决定看看床上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刚刚墙壁闭合都没醒来,加上房梁上的绳索,我已经开始想象床上之人的状况,好在房间的电灯亮着,虽然昏暗。
我左手紧握鬼头刀,竟然顺手万分,就像我天生就是左撇子一样!
因为脸上不断散发异香,我根本就闻不到外界的气味,可我又不敢抹掉,害怕没了yào膏的效果,那群巨犬会突然出现将我撕烂,也害怕没了yào膏的效果,自己无法面对和处理出现的状况。
这也算是饮鸩止渴,或者掩耳盗铃。
反正我已经进入了这个地方,就必须找到出去的路,但在此之前,我必须找到邹新觉那群人,甚至想救出灵女,揭开一切谜团。
床上之人没有一点动静,没有散发出一丝生气和热度,给人感觉像一尊冰凉的雕塑。
我小心地靠近,微微俯身看了被头一眼,胸口突然憋闷起来,就像无数蟑螂想要从我体内爬出来一样。
被头下是一颗干瘪的头颅!
头发浓密,黑色,只是脸庞已经完全干瘪,牙齿外露,眼窝紧闭,表情扭曲狰狞。
我摸了摸被子,被子干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