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所里,我毫不犹豫地提起了电话,手机习惯xìng地没了信号。
“嘟”
在检查了所有办公室的固定电话之后,我终于确信了,通讯已经被切断。
闷在房里整整一个下午,香烟的雾气充斥着整个房间,我就像坐在烧炭的窑里一样在书桌前做了一个小时。
收发室的老李在打瞌睡,看到敲门进来的所长我显得有点淡然。
“所长好。”
“嗯,老李啊,明早帮我把这份报告发到市局。”我递过一个厚厚的大信封,至于里面是申请调职的报告还是请求支援,不得而知。
“所长,早在几天前有家采石场开山zhà石,把道路和通讯线路都断了,说是在抢修,但什么时候能通就说不准了,毕竟荒山野岭的,没多少人愿意来。”老李仍然坐在椅子上,我这个所长似乎对他威慑力不是很大。
收发室堆满了报告,所有发生的凶案我都第一时间上报,可报告一直堆压在这里!
问题又来了,凶案发生的第一天上报市里的电话为何打得通?
派出所不过是管理户籍,维持本地治安,以及调查一些简单的,无需复杂侦破手段的小案子,可从凶案发生到现在,哪一件是小案子?
刑警大队根本就无法进来,甚至派出所连报告上级的途径也断了,所有的一切只能靠仅有的那么几个人手,甚至只能靠我自己一个人!
“这样啊...”我并没有表现出很吃惊的样子,反而故意装出有点意料之中的冷漠。
“喜欢吃狗ròu吗?”走出门口的我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还行。”老李沉默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开了口。
“哦,有空一起喝点小酒吧。”我头也没回,夹着大信封走了。
回到房间,我关紧房门,房间又烟雾缭绕起来。
“看来还得去一趟无夏村。”我盯着小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符号,喃喃自语道。
薛奇玮的房间里,我还遗漏了一样东西,必须去验证,顺便调查消失的血ròu缸的下落,还有同样失踪的邵飞宇韩彩琳夫fù。
我靠在床头抽着烟,黑色的石条静静躺在桌面上,散发着黯淡的光,旁边一个拆开的大信封,封口露出一大截厚厚的报纸。
对面墙靠立着一人高的锦袍玉带鬼面人偶,空洞的眼窝,诡笑狰狞的面具,我盯着面具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竟然跟面具的笑容如出一辙!
逃?搬救兵?
我从未想过退缩,这也是我能一路飞快晋升的最关键资本!
哪怕别人觉得是恐惧,我也觉得这是一种乐趣!
(待续)
第九章求神
“干!”
烟头烧到手指,收发室的老李从瞌睡中惊醒,低低地咒骂一声,抬起手想扔掉烟头之时又缩到嘴边小小吸了一口,然后拉拉裤带走向洗手间。
我收回视线,快步走出房间追了上去。
尿线滴滴答答了一阵总算大功告成,看来这位老哥肾不是很好,而且要么神经大条反应迟钝,要么知道我会找上他,反正我快走到他身边这老家伙才朝我看过来。
“撇尿啊?真巧。”我递过一根烟,自顾自方便起来,尿线集中有力,故意在他面前飚得跟个小喷泉一样。虽然搭讪手段实在让人哭笑不得,不过看得出老李开始觉得我有点意思了。
在裤子上擦了擦手上沾着的尿液,点燃了烟,老李狠狠吸了几口,像是要把刚才瞌睡错过的烟都弥补回来一样。
“李老哥,小弟最近失眠多梦,估计是水土不服,想找个地方拜拜,不知道老哥有什么好建议?”我假装随口问道,为了这句话,我可是在窗口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