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又有点眉目了。
“电话好久才打通,可没说几句你那边就没了声音。再就是证物房传来动静,我担心自己是不是没锁好门,就过去看...”说到这里周米惠的脸完全苍白,甚至不愿回想发生的事情。
“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看清怎么发生的,只看到一团黑影,然后胸口一痛就晕死过去了...具体你要问邹叔,是他送我来的医院...”周米惠低着头,心底在责怪自己太没用,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抓到。
“别想太多,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好好休息,我回头过来看你。”我轻轻拍了拍周米惠的肩头,戴上警帽走了出去。
直到高大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房门玻璃框内,周米惠整个人松了下来,用被子将自己死死裹住,被窝里盯着手机上那个背影,断断续续的抽泣变成了肆无忌惮的大哭。
“什么都没看清么?”我狠吸一口烟,据说人说谎的时候眼睛会不由自主地看左上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摩托进入镇子的街道,我放慢了速度,可今天出奇的冷清,小摊贩都不摆摊了,一路上竟然没看到多少个人行走。
直到派出所的房子出现在我视线内,才知道人都去了哪。
“啊咧古,啊咧古,啊咧和西玛,托拉斯也啦吗...啊咧古...”摩托车熄火的同时,我听到了这样的歌谣,很多人高声齐唱的远古气息歌谣。
红米铺路,像红毯一样从街道一路穿进了派出所内。里里外外站满派出所的村民见到我,纷纷让出一条道。
就在我踏上派出所门口的红米路时,旁边的村民开始往我头上身上撒米!
歌声更加高亢,我一时间成了众矢之的,所有人都开始朝我撒米,对我的怒目而视根本就视而不见,我感觉自己就像被推上行刑台的死囚,接受围观者的烂菜臭鸡蛋。
大院里,邹新觉一副主人的样子,傲立人群。
“邹新觉!这到底搞什么鬼!”平时一口一个邹老哥的我bào发了,低调谦让并不代表老子没脾气,如今直呼其名就相当于摆明了自己所长的威严和立场。
“庚所长,镇子里有人冒犯了犬神,触怒了犬神,犬神显了神威,村民们自发祭祀供奉,以求神息怒,所长多见谅了。”邹新觉不卑不亢地挺起胸膛,背后的村民一个个投来愤懑的眼神,似乎我就是那个触怒了犬神的人。
“触怒了犬神?!”我怒火中烧,虽然物理化学成绩不是很好,但觉不会相信什么狗神之类的荒诞笑话,刚想大骂“去你妈的狗屁犬神”的我倏然闭了嘴。
一个脸上涂了油彩的妖艳女人从邹新觉身后走了出来,胸前挂满了白色的犬牙,身上穿着暴露的皮毛衣服,下身是五彩的碎布条,修长xìng感的大腿若隐若现,给人一种无比妖冶的媚态。
而让我震惊万分的并非她的服饰和神态,而是她的脸,就算涂了油彩,我还是有百分的把握确定这个女人,就是雨夜出现在我窗外的那张苍白的脸!
女人耳朵上戴着两根香炉里样式相同的黑色石条,摇摆着身子边跳边唱,来到我身前,空灵的眼睛盯得我一阵发颤,那种深入灵魂的眼神穿透力让我僵直了身子!
女人握住我双手,突然全身发抖,口中喃喃有词,状若癫狂地手舞足蹈。
周围的村民露出更为炽烈的眼神,红米如雨一般撒向我,就差没把装米的碗也给扔过来!
“灵女被附灵了,他就是那个触怒犬神的人!”人群中突然出现这样一句话,我听着声音很耳熟,回头看时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邵天夫!
“滚出去!”
“滚出镇子!”
人群沸腾了,红米也由撒变成了掷,打在我的脸上辣痛辣痛的,而我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