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直觉敏锐,估计那下落的刀子能直接剁掉自己半个脑袋!
“嗯,村外的山林里野兽多,刀子除了辟邪还能吓唬那些畜生。”薛奇玮给我倒了一杯开水,似乎因为刀子的事,他的话也多了起来。
本来以为我会趁机多问点什么,可我的视线却一直落在包裹刀子的红布袋上。
“刀拿来我看看。”我指着布袋说道,没有丝毫询问的语气,而是近乎命令,摆明了不管你风俗如何,我只想看看差点要了我的老命的刀子。
薛奇玮虽然一脸为难,但确实有点理亏,也就老实将布袋递了过去。
我摸了摸红布袋的质地,又凑近鼻子闻了闻。然后才抽出那把生铁剁骨刀。
刀锋锐利,刃面寒白,起码有两斤重。
我细心地用指甲扣了扣刀子的木柄,突然脸色大变,眼睛充满敌意地怒视薛奇玮!
薛奇玮看到我的异常眼神,不由稍稍退后了一步。
我一个箭步冲了过来,薛奇玮大惊失色,赶紧躲闪到墙边,我手里可拿着剁骨刀呢!
就在薛奇玮cāo起墙角的铲子时,却发现我冲向了窗口,并非要对自己动粗!
暗自庆幸没有动手的薛奇玮悄悄放下铲子,远远伸长脖子朝窗口望,我的手里还cāo着刀子呢,他可没那个胆靠近,刚才我的眼神十足的是想对他下手。
看到我放下刀子掏出小笔记本,薛奇玮才凑了过来,窗台上一小堆红米,散落在窗台上,薛奇玮眼中划过不易察觉的失望。
而我却在本子上写下两个字:救我!
这是刚才窗台上红米堆成的字。我绝对不笨,刚才薛奇玮想cāo起铲子跟自己对干那绝对不是瞎想,虽说小伙子血气方刚,但也不会没来由跟所长对干,唯一的解释就是,薛奇玮做贼心虚了!
所以我抹乱了红米堆才让薛奇玮靠过来。
薛奇玮已经被我列入可疑的行列,并不是因为他刚才想对抗我的行为,而是他话语中的漏洞。
薛奇玮说这个刀是常年放置房梁以致绳索松动掉落下来,可我查看过布袋,新的,上面还有消dú水的味道!
而刀刃显然是刚打磨过不久,如果是常年放置,这种生铁刀绝对会生锈,而我看到的是锋利的刀刃,加上我扣开木柄,木质松软潮湿,显然最近时间有碰过水,这些综合起来就更加验证了我的推论!
最有可能的往往又最无奈,因为毕竟是推论,不足以当成证据,因为整个案件朴素迷离,到目前为止能确认的只有一点,就是有受害者,不一定是死者,却不知道死者是谁。
那只断臂和邵飞宇家里出现的luǒ体男尸是否有联系,到底有什么样的联系?作案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两桩案件都没有收到任何目击报告?其中会牵扯到什么天大的yīn谋?
不管受害者遭受何种攻击总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吧?那块黑色的石头又代表什么特殊的含义?再者,我在血ròu缸案现场门外发现的脚印也有疑点,可惜现在还无法定论。
“既然没有证据,那就装作不知吧…免得打草惊蛇。”我暗想道。
打发走疑虑却又故作轻松的薛奇玮,我坐在床边抽着烟,不断在本子上推演,不知不觉迎来了无夏村的鸡鸣。
今天我必须要放下手头的线索先赶回所里。
周米惠诡异重伤,派出所是什么地方?居然会受到不明攻击?
草草吃过早饭,我走出了薛奇玮家,就在他准备跨上摩托车的时候,心头猛然一紧,这次真的是庆幸自己昨晚没有草率行事了。
薛奇玮家门边上,一个不大的白色印子赫然出现在我眼中,跟邵飞宇家的一模一样!
想到邵飞宇家中戴着狞笑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