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
证物室总给我一种不安的感觉,虽然我最喜欢待的地方还就是证物室,那里经常能找到让案子起死回生的关键,可今天一走进证物室我的心跳就快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腐臭,空气又闷热,相当的难受。
“普通麻绳,没什么特别。”忍着腥臭翻完麻绳,并没什么重大发现。
“嗯?”
我挑起一段麻绳,凑近鼻子闻了闻,顿时疑惑起来。
气味不对啊...
绳子上是血液的腥臭,虽然凝固成血块,可那种腥臭还新鲜,可我从走进证物房到现在闻到的都是一种腐烂的尸臭味!
循着味道走到血ròu瓦缸前的我中邪一般伫立在原地,心头不断翻涌出各种莫名的压抑。
血ròu缸,今早才检查过的血ròu缸,现在缸底却出现了一只断手!浮肿发白的断手!
断手浸泡在血ròu缸底部剩余的血水中,切口整齐,表面有一层薄薄的白色微粒,我顾不得恶心,用手指刮了刮那层白色微粒,一阵寒气从指尖传来。
“是冰屑!”
这断手被冰冻过啊!哪个变态将残肢当咸鱼一样冷藏起来?一想到这一节我就一阵反胃。
断手的手指修长,五指的皮肤肌ròu却被利器切割得很严重,伤口深的地方露出森森白骨。
“cāo!”
我猛然想起一些关键环节,大骂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小惠,邵飞宇今天有到所里来吗?!”我一口气跑到接警台,女警员周米惠正埋头作记录,本人在女人jiāo际方面绝对是个十足的丝,虽然快二十八了,但说了也不脸红,哥还是个纯正的处。
“刚刚才走,说是有重要东西忘家里了,所长有事?”周米惠抬头露出迷人的微笑道。
“知道他住处吗?”我急切地问道,心里还真担心来不及。
“知道...”周米惠还没说完话,我已经拉着她跑了出去。
我压根没想过跟她套近乎,心里的谜团隐约有点头绪,还真害怕被她漂亮的脸蛋勾走打散了。
刚才情急之下牵着她的手就冲了出来,稍微有点霸气侧漏,但看得出周米惠并不反感。
可周米惠哪知道我心中的忧虑,证物室的钥匙有两把,一把在我自己手里,另一把就是在档案科的邵飞宇手里!
所里除了邹新觉开走的皮卡,就剩下一辆旧摩托,我飞身跨了上去,熟练地点火。
“上来!”
面对我不容置疑的眼神,周米惠却神情复杂地站在原地。
“所长...大锁...还没开...”
英俊霸气的所长一脸尴尬地猫身解锁,让周米惠忍俊不禁,可又不敢放肆,憋得笑脸一阵红一阵白,这种丢脸的事难道我会到处说嘛?
我急着要掌握邵飞宇的去向,而且对yīn阳怪气的副所长我实在不太信任,所以车速很快,周米惠警帽带不稳,只能任由一头帅气的短发随意飘飞。
上了山路,车子一下子颠簸得厉害,周米惠不敢抱我的腰,只好将手搭在我的肩头。两人一路沉默,我并没有想着刚才的尴尬,也没心思和身后的警花旖旎暧昧,脑里全是这两天的诡异事情。
希望邵飞宇那边别再出什么岔子,因为这也太巧合了一点,邹新觉的举动让我不得不怀疑。
我能感觉到周米惠搭在肩头的手传来的温热,刚想主动一下,起码打破沉默聊些什么,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我的手机长期处于无信号状态,如今响起来很是让人激动,可我心里却涌起了一阵不详的预感。
“接。”
崎岖的山路让我无法腾出手来掏手机,周米惠只能将白皙软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