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会怀抱里柔软的身躯所带来的美妙感觉,带着晓月退回到靳毅这边,边走边看着靳毅问道:“怎么了?这朵花有古怪?”
惊恐,犹如大白天活见鬼一般的惊恐之色布满了靳毅的整张脸庞,他的身子摇摇晃晃后退了几步,脸色煞白无比,苍白如纸,失神的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
“靳毅,你怎么了?”张宁不解道。
靳毅没有回答,依然是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情。
过了良久,靳毅终于缓了过来,涩然道:“宁哥,我没事。”
靳毅绝对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但是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着属于自己不愿为人所知的秘密,张宁没有追问。
被张宁搂在怀里,一直安安静静的晓月忽然抬起头,仰起洁白无暇的脸庞看着张宁道:“我闻到了尸体的味道。”
“尸体的味道?”张宁的注意力被这句话吸引过去,一般嗅觉灵敏的人可以闻到血腥味,可什么是尸体的味道?
“在那边。”晓月伸手朝前一指,慢慢的从张宁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她似乎有些留恋这温暖的怀抱,但是事情紧急,不得不前去察看一番。
张宁叫了靳毅一声,他们循着气味赶了过去。
站在一个小土坡之上,远远的望过去,只见几颗大树下躺着七八个人,看似都已经气绝,一个身穿迷彩服的壮士青年背着他们跪倒在地,从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嘶嘶声,这才证明他暂时还是个活人。
张宁当然见过死人,手上也有几条人命,比黑帮火并的现场比这死得更多的人也看到过,可他却从来没有见到过死的这么诡异的人。
这七人都是毫不例外的浑身红肿,犹如酱油一般颜色的血液从龟裂的皮肤缓缓沁出来,有几个人的脸上呈现出紫黑之色,整张脸肿的不似人形,死状看起来惨烈无比,虽然现在是阳光普照,却让人一见之下,浑身便冒出透骨的寒意。
晓月当然也见过死人,但当她看到眼前的这些尸体之时,忽然觉得自己以前见过的死人都非常的“干净”,她下手刺杀素来只用一招,一击毙命,目标不会感到任何痛苦,会死得很安详,没有太多挣扎。她本是站在张宁身前,只是一望之下,浑身都要僵硬,阳光普照之下,却是遍体生寒,不自觉的退到张宁的身后,这才有了些安全感。
张宁经过最初的吃惊,已经镇定下来,毕竟医学系的学生经常要和尸体打jiāo道,免疫力比其他人要强太多。
当他静下心的时候,忽然察觉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似乎是牙齿在不停的打颤,他转过头去望向靳毅,疑惑道:“靳毅……”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靳毅脸上惊恐扭曲的表情,惨厉之意比死人更甚。
靳毅身为青帮在南非驻扎人手的头目,又怎么会是个无能之人?就连被卡鲁斯的人用qiāng抵着前胸后背要抓他的时候,靳毅也只是苦笑无言,并不惧怕。可是这个整天在刀头舔血之辈居然被几具尸体吓成这个样子,这事情太过诡异。一股不祥的感觉从张宁心头涌现,他只觉得周围的空气突然都冷了下来。
张宁这么一说话的功夫,那个跪倒在地的迷彩服青年好像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缓缓的扭过头来。这个人壮实的身材看起来和普通人无异,迷彩服只有些草屑和泥土,倒还整洁,可是他的一张脸......那是一张苍老得犹如八九十岁老人的脸,干瘪得毫无血色,却如满脸的褶子,整张脸也呈现惨然的紫黑色,眼角里流出来的不是泪水,而是殷红的鲜血,乍一看之下,简直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晓月本来看见地上尸体的怪异就有些不安,突然之间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张脸,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转身就跑。
跑下了那个小土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