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声不绝入耳,中间夹杂着那店小二的惨呼。想来是那大汉按耐不住,动手抽了那店小二几个耳光。
店小二惨叫声音还未落下,便听方才那鼻音颇重的汉子道:“三师弟!莫要动粗。”只听那黑衣汉子道:“大师兄,这等市井小人,若不吃点苦头,怎肯说出实话……你说是不说!”先前的话是回答那大师兄的,后面这句却又是呵斥那店小二了。
只听那大师兄又道:“三师弟,莫要动粗了!唉!小二哥,你可曾看见那两人打此经过了?说出来便罢了,免得多吃苦头!”
只听那店小二哀叫道:“哎呦!可莫要动手了!……两个时辰前,小的曾见两匹骆驼打此经过,是不是客官要找的人,可不太清楚了!哎呦……”紧跟着只听“咕咚”一声,脚步一阵乱响。
于冰泉抬眼一看,只见那满脸红肿的店小二正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身子,两名江湖汉子却已不见踪影。忽听店门外一声唿哨,一阵马嘶声之后,蹄声又起,远远奔了出去。于冰泉用完素面,自结了面钱,向前行去。
这一日间,后面又追上数拨江湖人物,打问那两匹骆驼的行踪,于冰泉暗道:“那两名盗匪劫持的人物定然非同小可,可不知那帮江湖人物追上他们没有?”想到这里,转念又想:“人家被抓了自有长辈追寻,若我被抓了,又有谁会搭救自己呢?”想到这里,思起于隐城,更感自己身世孤苦,长叹一声,流了几滴眼泪,仍自赶路不休。
到了当日晚间,于冰泉在一小镇上投了店,正洗漱的功夫,忽闻大街上驼铃“当当”,渐行渐近。于冰泉心下纳闷,暗道:“咦?这两名匪徒怎生反跑到追兵屁股后面了?难不成那匪徒也有邀得人手?”正狐疑间,只听那客栈大门“咣当”一声被人一脚踹开,紧跟着只听一人喝道:“小二!快给你家爷爷准备间上房!”又听那店小二应了数声。片刻后,只听隔壁房门“吱呀”一声,有人进了隔壁房间。
只听那声音粗狂,说话如同bào豆一般的汉子道:“大哥!这可如何是好?玉隐那老牛鼻子竟然邀了这么多硬点子!妈的!害得老子还挂了彩!”又听那低沉嗓音的男子道:“哼!他们莫要以为人多,咱们便怕了他们!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再说了,咱们还有这雌儿在手。玉隐啊玉隐!只怕你会投鼠忌器,还得放我黑白双煞走路!”
于冰泉听到这里,心道:“原来他们便是黑白双煞!看样子,他们是被那帮江湖人物给堵了回来,还吃了大亏。那么多人围追堵截,他们还能脱身,着实不易!”刚想到这里,只听那粗狂嗓音的汉子“哎呦”惨叫了一声,又破口大骂了数句,显是伤的不轻。
又过的片刻,只听那粗狂嗓音的汉子道:“大哥!我腿上挨了那狗贼一家伙,看样子是回不了甘肃了,不如你带了这雌儿先走,我留在此处抵挡一阵。我倒要看看,玉隐那老牛鼻子可敢咬下我的鸟!”
又听那低沉嗓音的汉子急道:“二弟!你说的是甚屁话?你我兄弟这么多年同生共死,何时分开过半日?莫说遇见这等小事,我不能弃你而去,即便是再比着凶险上万分,我也不会离开你半步!若换成是我受伤,你肯弃我先逃么?”
那粗狂嗓子的汉子道:“我自然不肯!若是那样,岂非连猪狗也是不如?”
又听那低沉嗓子的汉子道:“这便是了!休要再提此事,快快用些酒饭,歇息一阵!说不定那帮狗贼转眼便会追到这里!”说完这话,只听隔壁房中杯筷一阵乱响,想是二人狼吞虎咽用起了酒饭。
于冰泉不敢多出声,又听片刻,见二人再无说话,当下悄悄洗了把脸,为防不测,又将匕首贴身揣好,轻轻拉开房门,端着木盆行了出去。
于冰泉在院中倒完脏水,正回房间的功夫,不想隔壁房门“吱呀”一声。那白衣汉子提了一小坛白酒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