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人的脸上除了疑惑,还有几分惊讶。放眼江湖,能用一把菜刀杀死南宫雪的人,几乎不可能存在;而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那么会是谁?他的武功会达到怎样的一个境界?
南宫越等人的脸色,也许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难看。
柳飞花笑了笑:“也许几位前辈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当时的想法和现在的你们一样。幸好我的这个疑问,随后就解开了。”
“怎么解开的?”南宫越道。
“盘石镇虽然是个边陲小镇,人烟稀少,但并不表示没有人看见。距离朱六客栈最近的,一个是他隔壁的杂货铺,一个是他对面的裁缝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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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个独臂人被那个年轻剑客杀死以后,我就吓得关上了门。”裁缝铺的李大麻子说得唾沫四溅,一脸的麻子都仿佛要抖落下来。“不过我太过好奇,于是趴在窗户缝里偷偷的看,毕竟这样的机会太难碰到了。”
天已擦黑,盘石镇却没有几家亮起灯盏。这里的习惯是早早吃了晚饭爬到床上睡觉,因为能点起油灯的人家并不多。
柳飞花从客栈里出来,就走进了对面的裁缝铺。
“那你有没有看到是谁杀死了那个年轻剑客,用的是什么武器?”柳飞花问道。
“当然看见了!你要知道,看杀人的机会太少了,所以我眼睛都没眨一下。那个年轻剑客是被一个穿白衣服的独臂秀才杀死的,那秀才拿的是朱六平常用的菜刀。”李大麻子兴奋的说道。
“朱六的菜刀怎么会被那个白衣人拿到?那朱六呢?”柳飞花道。
“嗨!你没看见真是遗憾!这么刺激的场面平生难得一见!那个剑客杀死第一个独臂人后,正在做菜的朱六从厨房跑出来,一看外面死了人,吓得扔下菜刀就跑进屋子,再也没有出来。后来那个独臂书生随随便便的捡起那把菜刀,和年轻剑客打了几个照面,就把他杀死了!”李大麻子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场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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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王瞎子所说的情况和李大麻子差不多,但因为他的眼睛是瞎的,所以李大麻子的话可信度更高一些。”柳飞花说道。
众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照这样看来,那个独臂书生很可能就是一手杀了。”任中流道,“不过如果他是一手杀,为何还有另外一个独臂人呢?”
贺子峰道:“那人自然是他的同党。一手杀虽然身手不凡,但是要想对付南宫侄儿,恐怕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一手杀行踪诡异,心狠手辣,不知道南宫侄儿哪里得罪了人,对方居然会花大价钱来买他的命。”
“我们虽知道凶手是一个白衣独臂人,但他到底是不是一手杀,这个还不能完全确定。”贺子峰道。
“听说一手杀杀人后有个规矩,会砍掉对方拿兵器的那只手,不知道南宫侄儿”任中流忽然道。
南宫越仿佛想起了什么,缓缓的点了点头:“他的手确实被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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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凡是身体上有残疾的人,往往心理上也不太正常。因为他们无法过上普通人的生活,而正常人又体会不到他们身心的痛苦,对他们总会存在一些偏见。所以残疾人对正常人总有一些嫉妒,或者说是敌视。比如一个聋子,总是希望全天下的人生出来就是听不见的。
同样,一手杀也有这样一个习惯:凡是被他杀死的人,都会被砍掉拿武器的那只手。因为一手杀认为,连一只手都打不过的人,已经没有资格再使用武器,即使那已经是一个死人。
一手杀只有一只手,所以被他杀死的人,也只配拥有一只手。这既是一手杀杀人的原则,也是他的一种示威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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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