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酒盅道:“钟帮主问任公子的话就问完了?”
钟大馗坦然地道:“已问完了,众位请!”
他一仰脖子,将盅中酒喝尽,然后摸摸胡须道:“钟某先干为敬。”
霍梦燕伸手抓过白鹤酒壶,手指在壶顶和壶底按了按,又放回到桌上。
钟大馗呵呵一笑:“钟某虽不是英豪,但也不是小人,岂会在酒中人做名堂?”
丁非凡随之一笑:“在下虽不是英雄,但也不是个小鬼,岂怕这酒中有鬼?”
说罢,他一口将酒吞下肚。
任焉梦闻到酒香早已按捺不住了,端起酒盅,张口就喝。
酒到唇边,贾无瑕手指一弹,一料小石shè出,击在任焉梦酒盅上。
“当!”酒盅碎了。洒溅酒到桌上。
“兹——”桌上冒起一股蓝色的火焰和泡沫。
与此同时,吕怀良和丁非凡出手了。
吕怀良扑向江龙。
丁非凡扑向钟大馗。
瞬刻之间,战斗已告结束。
吕怀良制住了正想拔刀的江龙,不但夺下了他的刀,还点住了他身上的儿大要穴。
丁非凡将钟大馗按倒在太师椅里,揭下了他脸上的人皮假面具。
宋孝忠身形跃起,双手向四壁一挥,壁上八支儿臂粗的蜡烛,顿时大放光明,把钟大馗照得如同白昼。
“钟大馗”面色苍白,一双惊恐的眼睛四处张望。
江龙涨红着脸,一双喷火的眸子里充满着愤怒与仇恨。
任焉梦扁着嘴,吃惊地问道:“丁少主,你怎么知道这个钟帮主是假的?”
丁非凡点住“钟大馗”穴道后,抖着手中的人皮面具道:“吕怀良认识钟帮主,按理说吕怀良进厅后,钟帮主该要向他打招呼,但这位钟帮主却没有,这说明这钟帮主并不认识吕怀良。
另外,这厅内四壁有八支大蜡烛都没有点燃,却只点了九盏清油灯,这不并是江湖上所传的钟帮主的习惯,为什么呢?原因只有一个,在暗淡的灯光下,我们不易识破这个钟帮主的假貌。”
宋孝忠按着道:“我们进厅后,吕怀良已暗示我们这位钟帮主是假的,要我们准备随进出手制服他们,所以……”
霍梦燕截住他的话道:“还有一点,这位钟帮主在说话的时侯,总是用眼光瞧着江总管,好像是每一句话都要征得他同意以,光凭这神态,我一眼就看出是个假贷。”
“嗯。”任焉梦摸着后脑勺,似是听懂了,又似没听懂似的晃了晃头,问贾无瑕道:“你又怎么知道我酒盅的酒有dú?”
贾无瑕淡淡地道:“当江龙把桃花木盘搁到桌上的时,我故意将木盘转了个方向,把对着你的酒盅转向了‘钟帮主’但江龙斟满酒后,居然反手送酒,仍然把那只转到钟帮主面前的酒盅,送到了你有面前。当时我不能肯定酒中的dú,但我已断定酒中一定的问题。”
江龙咬咬牙,哼了一声道:“英雄出少年,长江后浪推前浪。
此话晃假,江某今日认栽了。”
吕怀良沉声道:“在小店行刺任公子的唐世绝,也是你雇请的?”
江龙点点头:“不错,在下出了两万两银票,但没想到堂堂的唐门神手唐老五,也居然会失手,简真不可想像。”
他直至现在似乎仍不敢相信,唐世绝已经失手。
宋孝忠唬起脸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龙抬起头,毅然地道:“报仇。”
霍梦燕抢着问:“为淮报仇?”
江友一字一顿:“胡吉安。”
丁非凡惊诧地:“为胡吉安报仇?”
江龙肃容道:“事至如今,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