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还有一个好死不死的大哥在吗?什么长幼有序,全是骗人的鬼话、谎话!
“哈哈哈……”突然,汉王爷朱高煦笑出声了来,只听他自言自语道,“允啊允,你就怎么那么窝囊呢?明明已经坐稳了皇帝的宝座,却还要被人给赶下来,可悲啊可悲!”汉王爷轻轻地抚摩着金龙银牌,突然觉得很是亲切,就像是抚摩自己的子女一样。假如换了自己是允,绝对不会发生被人赶下野的事情,绝不可能!
自言自语了好久,汉王爷终于又沉沉睡去。而在另一个屋子里,剑上飘翟无崖却突然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问这句话,是需要勇气,也需要实力的。汉王爷似乎有勇气也有实力,却失去了两样很重要的东西,一个是机遇,一个是民意。而自己呢?剑上飘,却飘进了这政治的角力里,充其量不过是一只走狗而已。
可是,自己有路可以退吗?没有。
章其一个人无处可去,信步走来,竟然又到了秦淮河畔。不过,今晚的秦淮河却是分外的萧条,冷冷清清,全然没有了昨日的繁华。该走的,能够走的,全都走了。夜幕降临,冷风吹来,吹动章其的衣衫,也吹动了他近日压抑着的情绪。
默默地取下背上的古琴,双手轻轻地抚摩着梅花断,十几年了,只有这琴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边,无论自己快乐,还是忧伤。梅花断似乎也感觉到了章其的心事一样,随着章其手指的拨动,悠扬地琴声怅怅地飘dàng起来,在秦淮河的江面上dàng漾,那是情愫的纠缠,是难分难分,是yù舍难舍,是百千的愁绪,是万般的无奈。附近的游人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扇子,放下了酒杯,静静地陶醉,完全地融入了章其的琴声里。琴声渐渐消歇,如江水轻轻地拍打着河岸。
“哎,想不到洒脱如章公子,也会为儿女情事所困。”一阵幽幽地声音如天阑般地从章其身后传来,把还沉浸在琴声余味里的章其给吓了一跳。猛得站起身来,转过身去,却发现两个身材妙曼的美女站在自己身后的丈外处的柳树下,真对着自己的微微笑着。那笑,笑得有点揶揄,让章其方寸大失,过了好一会,才又转回身去,慢慢地坐下,一言未发,却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两位女子,也轻移莲步,走到章其身旁。其中穿粉色裙衫的一位却是也如章其一样,在章其身边,直接坐了下去。
“小姐,你怎么可以就这样坐在地上啊,快起来!现在地气还潮,假如着凉了生病了,那可就不好了。”
“没关系,我还没那么娇嫩。”
“小蝶姑娘说的是,姗姗小姐就这样坐下,容易着凉不说,还不漂亮的裙子给弄脏了。”章其也想不到孟姗姗竟然就这样在自己的身边坐了下来,连忙站了起来,想伸手把孟姗姗也拉起来,但最后却是又把手缩了回来。这些细节全被孟姗姗看着眼里,她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浓了。
“章公子为何又把手放回去了?难道连拉姗姗一下都不能够吗?”孟姗姗说这话的时候,连眼睛也都笑了起来。
小蝶连忙自己伸手要去扶姗姗小姐,却见孟姗姗却把手向章其伸了出去,明显是要章其拉她一把了。章其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伸手轻轻地带着孟姗姗站了起来。美人芊手在握,一种异样的感觉传来,等到姗姗已经站稳了,却是忘记了把对方的手给放开。
“哼,假正经。”小蝶小声地嘀咕着。因为是孟姗姗自己要求章其拉的,现在章其握着自己小姐的手不放,自己当然不好说什么,只能够嘀咕几声了。对于自己的小姐,小蝶是越来越不明白小姐到底是喜欢谁了?是沈公子呢,还是眼前的章公子?一个边城浪子,一个官宦公子,应该说,章公子比沈公子各方面都好,可是自己对章公子为什么就喜欢不起来呢?而且,小姐对章公子的态度,也让小蝶觉得摸不透,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