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珠子。章其心中不由得一惊,自己又是在什么地方露了马脚,被她识破了呢?却见冷凝霜从里边顺便拣了两粒珠子,手指一捏,jiāo给章其道:“今日承蒙章公子为小女子出头两次,日后公子若有需要之处,凭此珠子,小女子自会回报公子两趟。”
章其接过珠子,刚才放下的心又是一惊,本来是滚圆的珠子竟然被她那么一捏,扁了许多!以她这个年纪的内力修为,自是让人刮目相看,原本刚才他出手相栏,怕是锦衣卫人多,她要吃亏,但现在看来,假如真的打起来,吃亏的要是锦衣卫了。但是,昨天晚上看她在金山寺中的表现,并没有如此的武功啊?难道是有所保留?念及此,不由得想起了她与了渡、了缘的神秘关系,看她跟了缘的相处,她该是在金山寺动手时留了分寸的。
“哼,搞得像是送定情之物一样!”突然后面传来上官裳的小声嘀咕,章其回头朝她一瞪眼,上官裳就更加气愤了。
冷凝霜面无表情地也看了上官裳一眼,向章其道声“告辞”就径直从锦衣卫连忙散开的中间走了。
寒山远看着冷凝霜消失在视线之外,转向章默道:“现在又突然多出个云阳婆婆来,也不知道是祸是福。”
“虽然小侄与冷姑娘昨晚在金山寺才认识,可我看她并非好事之人,当不会生出事端来。”
“哎,我们说的不是她,是云阳婆婆。”寒山远叹了一口气,转向查锦衣卫道,“希望查大人能够知照朝廷各路人马,密切注意云阳婆婆的行踪,千万不要去招惹她老人家,就像刚才冷姑娘说的,云阳婆婆的出现对双魔也是一个牵制。”
“寒宅主分析的有道理,既然如此,下官就不再叨扰,向寒宅主及章大人先行告辞了,若有其他消息,还望宅主及时通报一声。”查锦衣卫也起身告辞。
“查大人公务在身,寒某人也不挽留了,等日后有空,当到敝园来喝杯水酒。”
“一定,一定,寒宅主、章大人、章公子、上官姑娘,下官就先告辞了。”查锦衣卫向众人一一道别,带人也去了。
章其看锦衣卫也离去了,就起身向寒山远道:“小侄一路劳累,也先退下了。”
寒山远此时也没有什么心情跟章其拉家常,就点头道:“贤侄既然累了,就先下去休息吧,房间早已替你准备好了,就有劳上官小姐带一下了。”
章默也道:“你就和裳儿先下去吧。”
上官裳还在生刚才的气,站起身跺了跺脚,一个人前面走了。章其摇头苦笑,连忙跟上去。寒山远和章默对视jiāo换了个眼神,不由得都哈哈大笑,一扫刚才yīn郁的气氛。
“双魔一现,加上这云阳婆婆重出江湖,少林寺广发英雄贴,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二三十年前退隐的江湖奇人重新出来凑这份热闹呢!”寒山远笑着转向章默。
“是啊,当年太祖皇帝决意将皇位传给建文帝时,就为了防止天下动dàng,先行对江湖上一些门派进行了围剿,这导致不少名动一时的江湖人士归隐山林,后来又是永乐他发动了‘靖难之役’,天下征乱,好疑多杀,更有两厂宦官为恶,现在永乐年事已高,且对蒙古连年征战,心力焦瘁,恐是时日无多了。转眼间都都二十多年了,他们是也该重新出来了。”
自永乐十年以后,永乐皇帝朱棣开始了北征,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北争的频率越来越快。至今他已经发动了四次北征,除前两次有所斩获外,其余多为劳民伤财,使得刚刚恢复的经济又背上了沉重的包袱。到了永乐二十二年,也就是今年,章默辞官时,永乐又在酝酿着第五次北征了。而今年,永乐皇帝朱棣已经是六十五岁了,且久病风痹,实在是已经不适合再次远征。
“假如永乐皇帝在远征中不幸病逝,以默兄之见,朝廷是否会出现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