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仪怕永不会与他为敌,让他死在正道中人手中是再好不过的了。不过若是他没被秦仪杀,孟春突然道:“秦大哥,我跟你一同去。”秦仪大喜,令孟春赶紧去准备。
途中,秦仪用内音问孟春:“你平时就在树林里干什么呢?”孟春也用内音回道:“闲着了就想你。”孟春在林子里时,常常上遍又一遍地回忆起秦仪的音容笑貌一举一动,她也常常研究那霜叶剑法的精义,不过这点她是不会告诉秦仪的。秦仪道:“想我什么?”“想你回来时对我说了什么,想你怎么笑怎么说话怎么走路,也怕你遇上危险受了伤。”秦仪看着她认真的眼神,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来。她回忆他,她为他cāo心,她视他如同生命,秦仪怎能不高兴。
笑得忘情,竟真的张开嘴哈哈笑起来,引得身畔的人都引颈看他。李光天道:“nǎinǎi的,秦兄,你有什么高兴的事?不要一个人偷着乐,告诉大家也让大家跟着乐一乐吧。”秦仪摆手道:“也没什么,突然想起三阳宫势力颇大,有它相助,我们必定马到功成。”李光天道:“我却不喜欢这个聂清,瞧他那跟你套近乎的劲儿,口口声声说什么他娶了孟兰,日后跟你就是连襟。我怀疑这人心术不正。”秦仪道:“李兄,可不能在背后议论人啊,你可以把你的看法告诉骆帮主嘛。”“如令骆帮主指挥群雄,我怎好多chā嘴,凡事都要齐心。”别开这李光天呆头呆脑,人却一点也不糊涂。秦仪双眉紧锁,显然也是怀疑上了聂清。
到了金雨门,孟春又四处闲逛去了。脑子里装着似明似暗的霜叶逛了半晌,突然听得琴声阵阵,杀气重重。再过一会儿,听见金雨门的弟子四处叫嚷,“秦仪让邓源的琴声给困住了。”孟春奔进金雨门,穿过厮杀的人群,朝琴声方向奔去。李光天与金天环斗在一处,他朝孟春喊道:“快去救秦仪。”这一分神,手臂上已受了金天环一剑。走到后山空旷处,又见邓郁儿与胡丙殊斗在一处,孟春早该想到邓郁儿会趁此机会前来复仇。胡丙殊武功颇高,邓郁儿竟不能占到偏宜。孟春略一沉吟,秦仪一定会支持下去的,于是决心先助邓郁儿。她喝道:“邓郁儿,你让开,我来对付他。”邓郁儿闪到一边,正巧那边跳出来了金秀,邓郁儿便又与她斗在了一处。孟春招招怪异,打得胡丙殊手忙脚乱。他见孟春古怪已极,明明是些平凡武功,可一接手马上变得惊天动地。打到十二招时,胡丙殊一剑刺来,这一剑中含有他毕生练武精华,孟春正在他身后,眼见着躲不开,孟春双脚不动,手子向侧弯过,头已窜到胡丙殊的另一边,一剑刺中他的心窝。他不肯相信天下竟有这么柔的身体,更不相信竟有这么快的身法,也就在他还不相信的时候,他已经死了。金秀大叫一声,身上已被点了穴道,邓郁儿嘴伸向了她的颈项。惨叫声声,邓郁儿喉部蠕动,慢慢吮吸金秀的血,慢慢回报金秀赐给她的残忍。
孟春奔到琴声处,一个白发老头子正在弹琴,他身边伴着一个四十多岁丰韵的女人。忽见琴上腾出一道蓝光,迅捷地飞向秦仪。秦仪此时正在打坐,运功抵抗琴声,似未察觉到蓝光之至。孟春腾起身,跳到秦仪身前,发掌袭击那道蓝光。怎料那蓝光击不去,孟春心内一惊,忽已明白琴声伤动心智,若心智明澈,必然毫发无伤。而她近来自陷情中,早已心智大乱,灵气受损,一遇此声波必然抵制不住。可惜她来不及宁心了,蓝光击在了她的身上。孟春后退几步,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来。秦仪扶拄孟春,怜惜地叹道:“春妹,你怎么样?”“秦大哥,你放心,我没事。而且我就是为你死了,也。。。。”秦仪喝道:“不许胡说。”突然琴声更急,竟有如排山倒海,孟春推开秦仪,就地运功打坐。无奈她此刻担心秦仪,心神伤乱,怎么也静不下来,以致被琴声困住。既摆脱不了心贼,孟春干脆不再运功抵抗,她道:“邓原,胡丙珠要杀我女儿邓郁儿,你居然还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