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沙和大拿已经累得够呛,但是好处是刚才的裂口,灌入了一些新鲜空气,让他们避过了最危险的情况缺氧。
“我们还要多久才能爬到地下?”大拿无奈的问了问。
“现在连三分之一都不到。”老沙回答。
“不知道老胡会不会想个什么办法,让我们脱身。”
“他只能帮我们到这一步了,”老沙说,“老胡去的地方,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卸岭。如果是卸岭,他为什么会这么容易被放回来。”
“你听,”大拿突然说,“声音不对了。”
老沙侧耳听了一会,慢慢的说:“听不到鼓风机灌入的风声了……”
就在老沙和大拿说这几句话的时候,老胡正在用行车把鼓风机从管道的入口处吊出来,然后吊装上了一台焊机在入口平台旁,又cāo作行车,吊了一块钢板在入口外,用行车的电葫芦对准位置,然后人从行车上下来,用焊机开始把钢管的入口焊接。老胡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慢条斯理,有条不紊,钢板在他焊机的蓝色光芒中,慢慢被焊死。
二子正躺在一旁,昏迷过去。
老胡没有把钢板全部焊死在钢管外,那样太浪费时间,他只是点焊了几个点,钢板就固定在了钢管的出口,这样已经够了,老沙和大拿凭借人力是无法从内部撞开钢板的。而且钢管封堵上之后,空气立即停止流通,老沙和大拿本事再大,也撑不到爬回入口。
老胡做完这一切,把东西收拾完毕,然后吧背起二子走到值班室,从身上拿出一把手铐,将还在昏迷中的二子拷在床架上。然后走到工厂里,来到废弃的高炉下面,深吸一口气,慢慢向高炉顶部爬上去。
当老胡爬到了高炉顶上之后,把身上的衣服脱光,然后纵身从高炉上跳了下来。隔了很久之后,巡视的保安路过高炉下面,立即大呼小叫,他们看到了老胡摔的扭曲变形的尸体,但是没有流出一丝血迹,只有一些虫豸密密麻麻的从老胡尸体下面蔓延一样的爬了出来。
保安们慌了,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有人拨打电话报警。刘所长很快和他的警察来了。刘所长看到老胡已经摔死在高炉下面,不由得破口大骂,立即询问保安大拿去哪里了?
保安都说不上来大拿在什么地方,刘所长重重的顿了顿脚,摇着头说:“完了,就知道这个臭小子会坏事。”
警察保护好现场之后,把老胡的尸体给抬到担架上,带回了派出所。刘所长没有跟着警车回去,而是独自一人开车到了守陵人的村子。警车停到守陵人的祠堂门口,刘所长下了车,对着祠堂喊:“老韩,你给我出来!”
喊了两声,族长从祠堂走出来,和刘所长面对面。
“那个姓胡的人死了,”刘所长说,“事情完全无法收拾了。你到底要怎么样?”
族长对着刘所长说:“那个姓胡的当年就该死,你们藏了他这么久,竟然这个都没查出来,他不回到钢厂就罢了,只要回去,就非死不可,其实你也知道这个。”
“所以我不让他到处乱跑,可是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让大拿那个小子犯了毛病,”刘所长说,“把他给弄出来,现在好了,当初架设钢管的最后一个人也死了,事情闹大了,你们也没好处!”
“这事是你们内部出了问题,”族长说,“和我们无关,你还是好好的把你们那个叛徒给揪出来吧。”
“我要是能找到他,”刘所长激动的说,“我还费这么大力气干嘛。”
“那个人就在虎符镇,”族长说,“我能够嗅到他的气味,但是他这次已经做好了准备,我能肯定,至少有两拨盗墓的人都是他在指使,你本事不够,他又是你长辈,如果老陈还在,他还忌惮一下,可惜了……”
“如果老陈还在,我就不来了。”刘所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