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相互搀扶着走出了藏身之所,来到萧怀瑾面前,躬身道贺:
“皇上英明神武,运筹帷幄,力挫南越人妄图颠覆我朝的又一yīn谋。”
阿谀之声不绝于耳。
萧怀瑾闻言,淡淡地一声笑:“昨日地动,乃是上天不满朕的无德与暴政,这事儿,你们怎么又都不记得了?”
早先站了康王一边,出言逼迫萧怀瑾退位的臣子们,此刻都忙不迭地跪了下来,连声乞求道:“臣等有罪,求皇上恕罪!”
只见萧怀瑾眼带悲悯,垂首望着底下兀自倒伏着的康王遗骸,还有那远处木木而立的乔太妃尸身,轻轻地吐出一口气,说:“这些人……都曾经是朕的手足、朕的家人……”
旁人见萧怀瑾如此哀恸,心想皇上对这元凶首恶都能心存怜悯,那他们更是活命有望,保住乌纱也有望了啊!
只有姜烈与舒望晴两人还立在崇德殿阶下。
舒望晴望着乔太妃的遗体,怔怔出神。
姜烈靠近她,低声道:“这是金躯丸,是南越的不传秘yào。据说服下这一枚便立死,但是死后身体立即开始僵硬,一个时辰之后便会硬如铁石,一天之后成为金刚不坏之躯。旁人再也毁坏不得。”
“这位乔太妃,如此一撒手,便觉得旁人再也奈何不了她了。可是这些侍卫、还有南越国的百姓……”姜烈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她错了!”
舒望晴立在姜烈身旁,突然发了这样一句话。
“她自以为没有输,可是也没有赢。而我……我还有赢的机会!”舒望晴淡淡地说。
姜烈却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一股森然的寒意。
随即,舒望晴转身找到了龙渊的鲨鱼皮剑鞘,将剑归鞘,别在腰间。
她随即转向段浩轩,向对方使了一个眼色。
段浩轩随即会意,立即跪下来,向萧怀瑾行了一个大礼,口中道:“启禀皇上,适才臣进宫之时,已将南越作乱一党尽数肃清。然臣深恐京城中犹有逆党余孽,臣乞皇上恩准,将宫中兵士撤出宫去,维护京城安全。”
萧怀瑾在上首点了点头,道:“去吧!”
他随即转向舒望晴,心中明白,段浩轩此番带了攻城弩进宫,怕是事先与舒望晴通过气的结果。而除逆之后,如此急匆匆地撤出宫去,只怕也是舒望晴事先授意。
舒望晴这时也正抬头,肃然冲着萧怀瑾看了一眼。两人的视线正正地撞在一处。
萧怀瑾只看了她一眼,她的心思,他立即懂了
明白她想要什么,也懂她为什么求而不得。
转眼间,段浩轩已经下令,早先进宫的两个百人队已经将所有的攻城弩都推出宫去。他自己溜得也快,根本不掺合剩下的朝事。
崇德殿前的臣子们大多心下惴惴地等候萧怀瑾的发落,可是也有不少人心存侥幸,觉得如今诸事初定,正是用人之际,萧怀瑾肯定不会重重处罚他们这些跟在人后打太平拳的墙头草。
“众卿……都退下出宫,等候宣召吧!”
萧怀瑾淡淡说来,神色之间叫人压根儿也捉摸不透,他到底会如何处置。
“说到底,这都是朕的家事!”说这话的时候,萧怀瑾扫了一眼舒望晴。
这下子有人心知肚明了如今皇权归属,再无悬念,萧怀瑾有惊无险地在继续坐稳了龙座,可是皇室中的种种秘史却被bào料了出来
萧怀瑾兄弟乃是宫人李凤娥所出;
而昔年信王之死,也未必真就是什么桃色事件。
“皇上放心,流言止于智者。臣等知道该怎么做!”
为了讨好重新坐稳龙椅的皇上,臣子们纷纷出言暗示,表起决心,然后才按照萧怀瑾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