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简单,在这青龙皇宫中,虽然还很平静,但一定曾经发生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只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而现在的少羽,又到底如何了。
我跟在他身后,转过了许多蜿蜒的回廊,周围盎然的春景此刻在眼中已经比寒冬更冷冽。
最后,他的脚步停在了清思殿外。
我心里一沉,就看到大殿外的大门已经不同往日,不再是青竹拼成的大门,而是青竹做成的栅栏,好像这里不再是一个清雅安静的宫殿,而变成了一座——监牢!
少羽,在这里?!
我急忙冲上去,扶着那些栅栏往里一看,顿时心里狠狠的一绞!
清思殿内,一片狼藉,满地的书稿碎布,琉璃器皿都被摔得粉碎,几乎没有了可以下脚的地方,还有许多的酒壶胡乱的扔在地上,酒水流淌着,浸湿了地面,更显得肮脏不堪!
而在这一片肮脏的环境里,一个人,正靠坐在凌乱的床边,一手拎着酒壶,朝嘴里灌酒。
少羽?!
我瞪大眼睛,看着那张清朗俊秀的脸,此刻颓废得好像另一个人,满头乱发,脸上被酒水冲得狼狈不堪,可他还在不停的喝酒。
“皇——少羽!”
我大叫起来:“少羽,少羽!”
听到我的声音,凌少羽的手一颤,酒壶脱手而落掉到地上摔得粉碎,他慢慢的抬起头,那双被酒精浸泡得发红的眼睛看向我,里面的目光支离破碎,只看了我一眼,我似乎都能感觉到那种钻心的痛。
“少羽,少羽你怎么了?”
在我焦急的叫声中,凌少羽慢慢的起身朝这边走了过来,他的脚步有些踉跄,但还是坚持走到了门口,透过栅栏看着我,脸上浮起了一点活气,和一点淡淡的笑容,然后,他的手伸过来,抚上了我抓着栅栏的手。
“行思,你还活着,太好啦。”
“少羽,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你到底怎么了?”
我情急之下急忙抓住了他,感觉到他的指尖都在颤抖:“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少羽又看了我一眼,那张年轻的脸上已经完全失去了初见时朝气蓬勃的生气,他的嘴唇颤抖着,好像有说不出的痛,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猛的抽回了手,一把将大门关上!
“少羽!少羽!”
我大喊着,可里面已经听不到他的声音,只听到酒水泼洒,他又一次跌回了那无底的深渊一般。
这一刻,我已经感觉到了,他一定遭受了很大的打击,否则他不会溃败成现在这样,一想到这里,我急忙回头,恶狠狠的看着南宫煜:“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南宫煜只冷笑着。
“他再怎么说,也是堂堂青龙国主,你竟然敢以下犯上,将他囚禁于此,南宫煜,你真以为青龙国没有王法了吗?!”
“哼,青龙国当然还有王法,只是——”南宫冷冷道:“已不再是他们凌家人的王法。”
“什么?”
在我诧异的目光中,他从怀里摸出一份诏书丢了过来:“永嘉后,请用玺吧。”
用玺?什么意思?
我急忙将那诏书展开,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可每一个字却像是针尖,扎进了我的眼睛里——
朕在位虽短,天下荡覆,唯赖祖宗之灵危而复存,然朕未建寸土之功,愧于万民。观瞻天文,皇室之数即终,行运在乎南宫氏,便逊位别宫,敬禅于南宫氏。
这是——退位诏书?!
我一瞬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抖得连诏书都握不住,当诏书落下去的时候,被南宫煜一手接住,他冷冷的看着我:“永嘉后,请用玺。”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看着他:“少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