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道苦涩,抬起头时却又一切如常。
白刑杨冲她笑笑,“这个我们待会儿再说,先吃饭。”说完,他就叫了服务生进来点菜。
莫长歌看着他点了一桌子丰盛的菜,然后热情地招呼她吃菜的场景,内心毫无波澜,这会儿原身的怨气已经被她用内力压制住了,没了怨气的干扰,她对这个人毫不在意,与路人无差。
看着她完全不动筷子,白刑杨脸上的笑意渐渐挂不住了,勉强地笑笑,“怎么,这些菜不合你胃口吗?”
莫长歌看着他手中快要折断的筷子,微微闪了闪神,这样看来,白刑杨对原身并不是毫无情意的。
只是现在原身已经死了,他对原身究竟是何种感情也就无所谓了,在心底摇了摇头,莫长歌暗讽白刑杨的虚伪。
“我不饿。”莫长歌道,“白总你说风c我妈没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她与自己这般疏离,白刑杨暗自苦笑,叹一口气,道:“这件事我其实也不是很确定”
一听到他这么说,莫长歌脸顿时沉了下来,不是很确定还信口雌黄地说风思烟没死,敢情他这是在耍她呢。
“白总要是没其他的事,我就先告辞了。”莫长歌沉着脸,没有给他好脸色,莫名其妙地被人耍了,没有一掌拍飞他就算她脾气好了,她又不是闲到发霉,哪里有那么多时间陪他在这里矫情。
说着,莫长歌便起身,作势要离开,白刑杨连忙叫住了她,“等等,小歌!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说。”莫长歌坐回去,抬起眼眸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以后还请白总叫我全名。”她的声音很冷漠,还有一股明显被恶心到的厌恶。
白刑杨心中苦涩更甚,他突然后悔这些年对她这么绝情了,以至于把她越推越远。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即使他们□□,可他们的身份也注定了这是一段孽缘,早痛晚痛不都是痛,还不如一早就不给她希望,这是他最开始的想法,可是在看了那些她被虐待的视频,得知她竟然为了他自杀后,白刑杨还是不可避免得心疼了,既痛恨莫家的无情,也厌恶自己的无能,保护不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白刑杨看着她白皙的脖颈出了神,透过朦胧的视线,他仿佛又看到了十八年前,那个穿着蓬蓬裙,甜甜地叫自己“哥哥”的小天使。
莫长歌被他盯得心情烦躁,神色一凛,眼神危险的眯起,气势外放,顿时,整个包厢被阴冷的气息所笼罩,餐盘上凝聚起了水珠。
感受到刺骨的寒意,白刑杨瞬间回过神来了,正诧异室内为何变冷了时,目光触到莫长歌冷厉的眼神,顿时怔住了,良久才压下心底的酸涩。
白刑杨定了定神,向她解释道:“当年烟姨下葬的时候,我无意间发现棺材里没人,有的只是一堆衣物,一开始我还小不懂,就没往那方面想。前两年,在机缘巧合之下,我去了靖城的一家精神病院,在那里我见到了乔装打扮的莫叔叔,还有一个和烟姨有七分相似的疯女人我上去和他打招呼,只是他却说我认错人了,而后推着那女人就走了,后来我查了那两人的资料,确实不是你父母,就没把这事告诉你。”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在电话里信誓旦旦地说我妈还活着?”
“我——”白刑杨语塞,他怎么好意思说他是因为太想见她,才用这种方式约她出来?
低咳了一声,白刑杨硬着头皮道:“我是因为听到姑姑(白曼柔)说烟姨后期精神出了问题才对此事起疑的。”
莫长歌听了,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的指尖,在脑海中飞快得分析目前得到的信息。
“我知道了,谢谢白总告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慢用。”莫长歌突然起身,跟他客套了几句之后,拉开椅子就往外走。
“等等!”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