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单通万万没料到,这第一把火烧的,差点儿引火烧身。
其实,他只说了一句话,就是对莫雪言道:“把那两个放荡的丫头片子赶出议事厅。”
然而,莫雪还没动手,那边,那两个正在鼾声如雷的妹子骤然跃起,气势汹汹地站立众人面前,还面目狰狞状。
众人愕然,这什么情况,你俩究竟睡大头觉了吗?这是在梦游还是根本就没梦?
特别是单通,他手指两人,结结巴巴,“你,你们,那个啥——”
“啥你妹啊!”风青青语言粗俗,“老单,你个鳖孙,说谁放荡?你娘才放荡,你全家都放荡!”
而凌飞,则一边揉着惺忪的眼睛,一边劝说风青青,“青青姐,别给这老鳖孙一般见识,他不但全家放荡,祖宗十八辈都放荡!”
众人更愕然了,这是劝说吗?这分明就是指桑骂槐啊!
见状,有人不乐了。谁?卞立新!他暗恋凌飞,不敢针对她,就将目标对准风青青。
“风青青,注意言辞!”他痛斥,“你与谁说话?是总捕头!”
闻言,风青青先是睥睨地瞟他一眼,然后缓缓逼到他面前,并对着地上啐一口唾液,最后用脚在那唾液上用力踩踏,同时,还一副咬牙切齿状。
她虽然没言语,但这动作就是个侮辱的动作,比竖中指还要严重数倍。
见状,莫雪勃然大怒,当即抽出开山大斧扑向风青青。
风青青哪容她嚣张?于是,也挥刀迎上。
瞬间,两人便战成一团。
而凌飞,则继风青青之后贴到卞立新面前。她似乎知晓这鳖孙暗恋自己,就有恃无恐的羞辱对方。
“大扁头,你有几个干爹?”凌飞阴阳怪气地问。
卞立新知晓她没安善心,但又不敢直言顶撞,平时想讨好还没机会呢,怎么能再惹恼她呢?于是,他就一副君子模样,只是淡淡而笑。
可是,凌飞是个“不识抬举”之人,见状,就得寸进尺,“我记得你只有一个干爹,怎么又冒出个单通干爹?”
“切勿乱言!”卞立新急忙打断她。他虽然对单通“尊敬”,但还不至于尊敬到“干爹”的份儿上。
“乱言啥?我看他就是你干爹。不是干爹胜似干爹!”凌飞口无遮拦,“你拍他的马屁,拍的吧唧吧唧的。你看他那享受的德行,简直就是亲爹的节奏啊!哈哈”
在这妹子的恶言恶语下,卞立新竟然还能忍受,可是,单通扛不住了,你个小丫头片子,胡咧咧什么呢?谁不知道卞立新是个杂种?他的亲爹要是本座,本座岂不是那戴了多如牛毛绿帽子的王八?于是,他就呵斥凌飞:“注意言辞分寸!”
分寸?凌飞先瞥单通一眼,然后昂起自己那高傲的漂亮的头颅,倒背双手,缓缓踱到他面前,反问:“老单,你让老娘注意言辞分寸,老娘为何要注意?你辱骂老娘放荡,你言辞的分寸在哪儿?告诉你个老鳖孙,别人怕你,老娘还真不怕你!惹怒了老娘,老娘一把火烧了这惊雷坞,再把你个老鳖孙拔毛剥皮,剁碎喂狗”
说着,她情绪激动起来,就手指单通的鼻子,口水飞溅,一跳三尺高,比那骂街的泼妇有过之无不及。
她这模样,惊的单通仓皇后退。这一退,座下的太师椅便“晃荡”倾倒,“噗通,”单通一个仰八叉摔到在地。
可他并未装大尾巴狼地哼唧着等待属下搀扶,而是连滚带爬窜入一张八仙桌下,再缩在角落里,手指凌飞,颤着音调,“你,你,你”
然而,他“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屁!
而凌飞,更泼妇了。她先用那鲜嫩如葱的玉掌抓单通。单通龟缩的很深,她徒劳无功,无奈,就探出脚,猛然踹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