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道回府,易风和宁一川并没回惊雷坞,而是扛着包老四到了“鸿门宴”酒楼之下的那个地室。之所以如此,是担心包老四被“隐形者”灭口。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目前,这地下密室是最为安全的。无人敢肆无忌惮入内。换句话说,谁入内谁就是重大嫌疑人。谁闲的蛋疼自讨苦吃呢?
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易风才做出藏身地室的决定。
当然,他毫不担心包老四会如上次那般施展缩骨功再掘地而去。易风点了这鳖孙数处穴道,让他如死鱼一般只能泛着白眼喘气。
而宁一川一并前来,是念叨着那缩骨功,想让包老四传授他。
不过,回到这里时,已是次日黎明,二人累的如驴一般,就先倒地酣睡。
梦中无话!
易风舒醒,是被宁一川吵醒的。
宁一川正在包老四身上鼓捣。鼓捣什么?想让他能言能语,然后传授缩骨功。可他就是一介书生,对武学是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见易风酣睡,不愿打搅他的美梦,就自个儿鼓捣,时而用脚踹包老四的脑袋,时而将他的胳膊扭来扭去扭麻花,时而在他的肥脸上“呱唧呱唧”赏肉饼可折腾的包老四欲生不能,欲死不得,他也只能目光呆滞而视,别说动手动脚,嘴唇能难动弹。
见状,易风也没理睬,只是迷迷瞪瞪的起身,走入那偏室,将脑袋探出那通向水井的暗格,看一下日头儿。
傍晚了。他们在这地室内酣睡了一日。
“这上面是哪儿?”此时,宁一川也将脑袋凑来,疑惑的询问,“还有一口井?呦呵,这井水如此清冽。”
“鸿门宴酒楼。”易风一边告知一边目光扫视偏室。
此处原为包家四鼠的厨房,他想看看能否搜寻出食物,以填饱那饥肠辘辘的肚子。可是,这厨房还不如茅房,不,比茅房还脏乱差,食物?有,是残渣!
似乎有同感,宁一川吩咐他,“我的哥,你上去搞些吃的喝的吧,弟弟我那受过此等苦?都是被你害的,你还不好好伺候我?”
这举人小哥儿果然与易二愣是狐朋狗友,还是尿一个夜壶的好哥们儿,都具备一个共同的特点:无耻。易风豁出命救了他,他非但毫无感激之情,还认为是这二愣子害了自己,就理直气壮地命令二愣子为自己寻食。
易风笑笑,并不介意,不过,他们在此是秘密行事,不能大摇大摆搞事,否则,还不如回惊雷坞呢!于是,他就自顾自回到那主室,来到包老四身旁。
易风先解开包老四的哑穴,然后警告他:“你个鳖孙打消了逃命的念头,小爷是不会给你机会的。如果你将小爷的话当放屁,那就莫怪小爷手下不留情。”
话毕,他把偏室内一口大铁锅放到包老四面前,接着将内力运到双手之上,然后将这铁锅揉来揉去,如揉面团一般,最后,将其化为铁水捧在手心,而他自己的双手竟然安然无恙。
这一招儿,惊的包老四屎尿都要涌出来了。见过将铁器当面团揉的,可没见过将铁器化为铁水的啊!易二愣这鳖孙,究竟是神还是人啊!
在他的惊愕中,易风撒去铁水,收回内力,并若无其事的拍拍手,拍去那留在手上的铁屑,然后“柔情似水”问:“老四啊,你的骨头硬,还是这铁硬?”
他恶狠狠还好,知道是恐吓;可他一柔情似水,让包老四误以为他要动手,那憋在腹中的屎尿终于冲开闸门,如山洪爆发,“呼嗤啦啦”
“哎,我去!”宁一川急忙捂着鼻息退到一旁。
但易风不在意,还用难以捉摸的目光凝视着包老四。
在这诡异的目光中,包老四的精神终于崩溃了,他喃喃而言,“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我不是普通的盗墓贼”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