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夜过去,易风c凌飞和风青青徒劳无功。这一夜,静悄悄的,除了夜虫的嘶鸣声,别无声响。直到次日清晨,王管家来此,并带来了一大群人,处理苟富贵出殡之事。
熬了一夜,他们难以支撑,就唤来飞鹰班其余四人,让他们轮流值守。
这四人大号分别为“鲁子期c秦毅c齐月影c方可”,前两者为男,后两者为女。四人扮作杂役人员,混在人群当中,紧紧盯着那两口棺材。
之后,易风三人回去补觉。
易风的舒醒,是由于宁一川的踹门声。
“什么时辰了?”易风揉着眼睛问。
“巳中之时。”宁一川焦急答言。
啊?易风一怔,自己这一觉睡的,太昏沉了。于是,急忙洗刷,穿衣。
在他盥洗时,宁一川简言告知他情况——
苟富贵的出殡队伍快到北门时,被惊雷坞的捕快堵住了去路。凌飞没见到易风,发现正好行到宁一川住处附近,就去他家喊醒酣睡的宁一川,并让他迅速奔回惊雷坞寻易风。
“凌飞和风青青走时怎么没喊我?”易风嘟嘟囔囔。
“你们不是蹲守一夜嘛,她们说你一夜没合眼,而她们自个儿则迷瞪了大半夜。所以,她们只是在床上打个盹儿就匆忙奔回苟府。”宁一川解释,“她们想让你睡个大头觉。老易,别不领情啊,人家也是为你好——”
蓦地,宁一川的话停顿了,他的鼻息猛抽几下,然后自言自语道:“什么气味?”
什么气味?易风皱皱眉,能有什么气味?男人的房间,当然是男人的气味了。
“老易,我的哥,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宁一川依然不断抽鼻子,“是一股药的气味。”
药味?易风有些茫然了,自己从未吃药啊!
就在此时,宁一川来到窗旁。窗外的台沿上有一丝细微的粉末。他仔细查看后,肯定道:“这是迷香。”
迷香?易风更茫然了,迷我干嘛?小爷是个大老爷们儿,不是采花贼的对象啊?!
“算计你!”宁一川指着敞开的窗户解释,“迷香在窗外点燃,借助南风,把香气吹入你的房中。”
易风检查一番后,确认宁一川所言无误。
——他凌晨才赶回。这个时辰,如果人在窗外明目张胆行凶,就会被察觉。因而,算计他的人,就利用了风势。他的房屋是坐南朝北。这几日,一直是南风吹拂,而为了乘凉,他就敞开窗户。那人将迷香放在窗外台沿之上,缭绕的烟气自然而然就被吹入房内,导致他沉睡不醒。
毋庸讳言,这肯定是惊雷坞内部人所为。而这个人,还是“隐形者”的人。易风推测,之所以如此,就是变相地阻止自己查案。但此时,他已经顾不上这个了,急忙一路狂奔至苟府的出殡队伍。
苟府的出殡队伍依然被堵在北门前。
这队伍的庞大,出乎了易风的意料。本以为,苟府如此之惨,王管家随便寻几个人,打着帮忙的幌子,实现自己企图即可。
然而,这出殡队伍,单单人员,就有一百多号人。这些人,男女老少,各色人等,不一而足。非但如此,还有坐满人的数辆马车。这些马车,都比普通马车大上一号。普通马车,是一匹高头大马即可,而这马车,则是三马并驾齐驱。因此,整个队伍看起来是排场奢华,气势恢宏。
苟富贵的灵柩在整个队伍的正中马车之上,梦梦的灵柩紧随其后。
然而,无论是之前的马车,还是之后的马车,均远离二车。没办法,这棺材内逸散出极其刺鼻的怪味,别说人,就是那拉车的马,都干呕了若干次。
苟夫人和苟少爷在苟富贵灵柩前面一辆马车上。两人哭哭啼啼,悲悲戚戚,早已是伤心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