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不解何意,先扶起她,然后询问缘由。
苟大夫人未言泪先流。在凌飞和风青青的不断劝说下,她才哭哭啼啼把缘由道出。
——苟少爷被卞立新捕捉到惊雷坞了。苟少爷,大号“苟连升”,二十来岁。接管自家钱楼后,他没来得及盘账,就先检查库房。结果发现,库房内除了老鼠屎,别无一物。
惊愕之余,他询问看守库房的家丁。但家丁也是茫然不知,只说,“昨日金银珠宝还全部存放在此。”
见状,苟连升急忙报官。
卞立新负责此案,先是询问看守库房的家丁,问不出一二三后,就打板子。当把那几个家丁屁股打的血花绽放c肉丝横飞后,他们招了,说是苟连升监守自盗,报假案。
于是,卞立新便把苟连升带到惊雷坞,询问作案经过。
苟连升连呼冤枉,一再声明,自己刚接手钱楼,此前一直是柴三掌管苟府。
卞立新哪会相信?于是,便对他是一顿竹笋炒肉。
苟连升虽是一介书生,但骨头还算硬,打死不承认。
无奈,卞立新只好把他先行收监。
很快,苟府“家产失踪案”传遍京师大街小巷。闻之,那些在“富贵钱楼”存钱的老百姓就手持银票蜂拥去取兑。不到半个时辰,苟府名下的四个钱楼就被人群堵的水泄不通。
这还是小事,当得知钱楼真没银两后,疯狂的人们又如潮水般涌向苟府。
如果不是家丁拼死堵住大门,苟府早就被劫掠一空了。
见势不妙,苟大夫人就从偏门悄悄而出,直奔惊雷坞。她饱经沧桑,阅人无数,知晓谁靠谱,谁混混,于是,就直接寻找易风。魔镜谜案后,她只相信他一人。
得知易风在西市老城隍庙,她就仓促而来
听她叙完,易风c凌飞和风青青瞠目结舌,本以为调查苟府“家产失踪案”只是一件屁大的事,却不料卞立新整了这么大一个幺蛾子。
于是,他们就暂且把此处事宜放下,与苟大夫人一起,赶回惊雷坞。
惊雷坞的刑房内,卞立新再度提审苟连升。
这次,卞立新吊打他,专业术语是“鞭笞”,就是用蘸着辣椒水的皮鞭劈头盖脸地猛抽。这一阵鞭笞,把那个本就伤痕累累的书生少爷抽成了一滩烂泥,连哼的气力都没有了。即便如此,他依然死不承认。
易风闯入刑房,挡在了苟连升身前,然后让凌飞和风青青解下他,放在地上。
见状,卞立新极其不满,虽然知晓实力不如易风,但仗着忠王干儿子的身份,依然狐假虎威地呵斥:“易二愣,总捕头吩咐了,咱们各司其职,你这不是狗拿耗子吗?”
不像卞立新反感大扁头的绰号,易风对于他称呼自己“易二愣”只是淡淡一笑,然后反诘道:“大扁头,你的意思,我是狗,你是耗子吗?”
“你个鳖孙,你才是耗子!”莫雪虽然数度栽到易风手中,但这妹子就是有一股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无畏精神,就挥舞开山大斧,张牙舞爪地呵斥易风。
“你个母鳖孙,姑奶奶当然知道你不是耗子,因为你就是个母鳖孙!”这边儿,莫雪的死对头风青青抽出双刀,凶神恶煞地唾骂。
话不投机,这两个妹子立时兵刃相交,噼里啪啦战作一团。
这次,其他人倒是没有激情参战。
卞立新在黑蝙蝠班一个捕快耳边低语几声,那家伙便如兔子般溜出。
“那鳖孙,肯定是搬救兵了。”凌飞对易风低言。
易风淡淡一笑,拎了一条板凳,坐在一旁,一边审视凌飞为苟连升敷伤,一边打量风青青和莫雪之战。
苟连升遍体鳞伤,如果不及时治疗,估计回不到牢房就翘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