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松下的心立刻又提上来。
“不怕,这个可以让殿下帮你。时局之势他比我通,这两日让他拣重要的说与你听,我再帮你押题,你放心,没事的。”江善芷笑眯眯又道。
姜桑梓闻言那心是半点都放不下,为什么她换个魂魄还要替人读书?日子没法过了,赶紧换回来吧。
“不说这些了,前些日子我离魂过一次,你可有感觉?”姜桑梓将那撂纸小心翼翼收起,换了话题。江善芷很惊讶,姜桑梓便将那夜之事细细说与她听。
“我并无感觉,只知那夜睡到一半被宫人唤醒去见殿下,他说你的魂魄回来了,倒把我吓了一跳。我听宫人说殿下那日彻夜未眠,弄出不小动静,最近正犯疑,原来竟是这么回事。”江善芷思忖着开口,“好端端的怎会离魂?”
姜桑梓听到霍翎为她的事一夜未睡,胸口隐隐约约有些涩,她也分辨不出是何滋味。
“不知为何。”
“那日可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江善芷问道。
“没什么特别。那日你也回来了,我不就是揭穿那人卖假石的伎俩而已,没做别的呀。倒是听说卖假石那人因身涉命案,如今已下狱听判,我也算惩恶扬善了吧。”姜桑梓仔细回忆那天的事,还真找不出有何特别。
“莫非老天因为姜姐姐惩治了恶人,所以给你机会回来看看?”江善芷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便随口道。
“你这也猜得太离谱。”姜桑梓没当回事,又想另一回事,“我让你在宫里悄悄地查大婚那日异况,你可有眉目?”
提到这事,江善芷忽然脸色一白:“有!那天凝翠园的池子捞出个宫女,一尸两命。”
姜桑梓背脊倏地窜上道冷气。江善芷双手都攥住了她的手腕,开始竹筒倒豆似的说起昨日的发现。
一顿话说完,两个人都没了声音。
江善芷拿星星眼对着姜桑梓,指望她能拿个主意。姜桑梓脑仁越发疼了,这么大的事,又是宫闱秘辛,指不定就牵涉到哪位身份尊贵的人,告诉她有什么用?
正两两对望着,不妨身后忽有人大叫了一声。
“喂!”
江善芷和姜桑梓均吓得叫起。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懂。”霍熙平站在两人身后,眉头紧紧拢起,她总觉得自己被排挤在小团体之外了。
咦,不对?什么时候姜桑梓也成了她们小团体之一了?
“没,没什么。”江善芷摆摆手,这些事跟霍熙平可解释不清。
“你们两人老背着我咬耳朵。”霍熙平十分不乐意,双手巴在了姜桑梓手臂上,“阿芷,你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姜桑梓瞅了这小公主两眼,想起旧日总被她嫌弃,不由小小地报复道:“秘密,我不告诉你。”
霍熙平嘴角顿时一垮:“你你也被这小妖精迷了,说,你到底和谁好?”
“什么小妖精?那是你皇嫂。”姜桑梓乐了,一掐她脸蛋,道“我啊我和你皇嫂好呀。”
江善芷一抚额,姜姐姐好坏。
霍熙平怒气腾腾地看了看江善芷,又看了看姜桑梓,忽松手改挽江善芷的手臂:“皇嫂,走,我同你好。我带你去看皇兄珍藏的宝贝,不理阿芷。”
姜桑梓在后头乐坏了。
太虹苑外殿的闲云庭上正围坐着数名年岁相当的青年男子饮酒高谈,席间笑声不歇。只有一人拎着鱼嘴酒壶坐在闲云庭的围栏上,百无隐赖地往嘴里倒酒,也没人来搭理他。这席上众人皆锦袍华冠,衣冠楚楚,唯这人不惧冷,只穿了身单薄的衣裳,长发亦只用碧玉簪绾起,与席间众人格格不入。
“小侯爷这是怎么了?”有人终于按捺不住走到他身边。
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