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一块大浴巾,把她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裹住,抱了出去。
轻轻放到床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让她枕着自己的臂弯。
然后就开始了自己的哄妻大业。
“宝宝怎么了?”
“宝宝别哭了。”
“宝宝,老公错了。”
干巴巴地哄了一顿,却还是没什么效果。
原谅这个养尊处优二十多年的男人,从来都是别人巴结他,还没有谁能让他这么心甘情愿地低声下气。
顾橙这是头一份。
所以哄媳妇的技术不行,也情有可原。
最后逼得没办法了,傅薄言只好把手移到她的腰腹,开始挠痒痒。
这招果然管用。没挠两下,顾橙就忍不住笑出了声。两只手也移开了。
凑近一看。顾橙眼角还噙着两颗泪珠子。
但那分明就是笑出来的。
顾橙缩了缩头,准备迎接他的报复。没想到,他反而如释重负般地笑了。
“没哭就好,没哭就好。”
就这么轻飘飘的两句话,却像千斤顶似的重重砸到了她的心上。
初中的时候,顾橙装病逃课,她爸知道真相,差点没拿鸡毛掸子把她敲死。
这事要搁傅薄言身上,他一定会像现在一样如释重负地来一句:“没病就好。”
她爸都没这么紧张过她。
心底某处,突然就升起一丝不知名的情愫。令她手足无措,方寸大乱。
顾橙立刻偏过头,不搭理他。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傅薄言。
他面无表情也好,严肃冷寂也好,发怒发狠也好,顾橙都受的住。唯独这样不像他的他,最最让她受不了。
有种下一秒就沉沦在他给予的宠溺之中的错觉。她怕自己一旦陷进去,就无法自拔,不能自持。
顾橙,没有哪个爱你的男人忍心亲手把你送进监狱。他爱的,只不过是一个像个宠物狗一样乖巧听话的顾橙。
这种爱,经不起任何风浪。
顾橙这样告诫自己。
傅薄言也觉察到了什么,神色讳莫,一言不发。
在顾橙的刻意忽略下,两人相对无言,静默半晌。
门,非常适合时宜地来了。
左权伸进半边身子,探头探脑,鬼鬼祟祟。
傅薄言也不管头发还滴着水,自顾自地起身穿衣下楼。
左权跟着下去。
看着自家老大看似如常,实则压抑的气场,左权忍不住,开口问道:“是性生活不和谐?还是性功能有障碍?要不,就是你没把嫂子喂饱?”
可,看他脖颈上的痕迹,有不像是欲求不满的样子啊。
傅薄言想起什么,笑了一笑:“是喂得太饱。”
“啧啧。”左权一脸惊诧。
这个一本正经的禁欲样儿,嘴里却说着荤话的人,是自家老大?
傅薄言唇角的笑意转瞬即逝。眼底却多了一抹贪恋。
第一次见到她这么鲜活的样子。
没有刻意压制情绪,没有强颜欢笑,没有口不对心。会哭会笑会闹,甚至会和他开玩笑。
像是摘掉一副冰冷面具,以真面目示人。这样真正,真实地活在他身边。
唯一不足的是,这种不经意间的流露,她一旦觉察,就会迅速收敛,缩回自己的面具后面,一点痕迹不留。
什么时候,他才能肆无忌惮地触碰到那个最真实,最鲜活的她?
“老大,人我都查清楚了。那个陆子谦,是顾小姐闺蜜,叶茴的男朋友。那段时间他俩被狗仔拍到,还上了报,叶茴那个人偏偏是个强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