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我穿成什么样?”副官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回道:“佛爷没说,想必是由着江小姐自己的意愿来。”
念稚挑了一套浅蓝色的袄裙套上,小月看到念稚穿上布鞋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便在一旁自责,“都是我记得码子不对,搞得小姐的脚磨破了皮,出了好多的血。”念稚有心想问她是何时记下自己的尺码,但看小月愧疚的很,便没再开口。
下了楼,出了西院,便看见张启山站在面前,他看着念稚左摇右摆地走过来,嘲笑她说:“可见就算是再美的人儿,走路如只鸭子般,也是不中看的很啊。”念稚说他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便又把念稚抱上车,念稚坐在车上问:“你怎么还抱上瘾了?也不怕别人家笑话。”他不以为意,说:“有什么好笑的。”
念稚心想现下可有好多人知道自己是张大佛爷的人了,不知他今日把自己带出去又有何目的,遂问:“佛爷今日怎么肯带我出来溜溜啊?”
“怕你闷得慌,带你出来逛逛,找个人喝点小酒。”
“若还是昨晚那样的局我可不去。”念稚望着窗外嘟囔着,本来以为是出来游玩,不想还是要上桌喝酒。张启山笑道:“你放心,这个人算得上是自家人。”
车停在一条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念稚被扶下车后打量眼前的景象,街道两旁皆是摆摊的小摊贩,有卖菜的,有卖布匹的,还有卖各种小玩意儿的,总之是什么都有。念稚看什么都新鲜,东瞧瞧西瞅瞅,拿起一个蝴蝶风筝看得开心,她想求着张启山帮她买下这个风筝,回到府里好和小月一起放,这回她定要让小月教教她放风筝的好法子。
念稚拿着风筝笑着回过头,脸上的笑容格外的干净纯粹。因着是上午,日头照的正好,也不刺眼,打在念稚不施粉黛的脸上像是透着光般。加之念稚的浅蓝色短袄长裙和手上粉红色的风筝交相辉映,惹得路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只是好看便也罢了,偏看过了便觉得自己又年轻了两岁,整个人都精神百倍。
拿着风筝的念稚也楞住了,但她是因这么多人站在自己身后吓得,她原以为只有张启山和副官陪着,却忘了还有他们身后的一众官兵。她回过神来便没有在意,跳着走到张启山身旁,露出一排明晃晃的皓齿,柔着声音对他说:“佛爷,我能买个蝴蝶风筝吗?你看它多好看,我若是不带它走,它会伤心的。”
此时跟前所有人都羡慕起这位人高马大的小伙子来,就连佛爷身边的副官都在心里敲起小鼓,想看又不敢看。张启山看着小鹿似的念稚,真想一口答应她,但他还是颇为高傲地说:“可以,不过你得好好求我。”
副官听到这话不禁打了个冷战,一向沉稳的张大佛爷何时变成这般,他以为以念稚的脾气必然会呛回去,但眼下这位江小姐竟皱着眉头,咬着嘴唇仰视着佛爷,一手拿风筝,一手抓住佛爷盘在胸口的胳膊道:“好佛爷,念稚求求您了。”
张启山听后,嘴角简直要扬到天上去,却装作不耐烦地说:“罢了罢了,给你买就是了。”副官上前付过钱,又跟上佛爷,看念稚在前面跳来跳去地挨个摊子逛。
就在念稚要跑去一个卖鸡蛋的摊子时,张启山一把扯住她,“我看你又跑又跳的,腿脚利落的很,之前该不是在装病吧。”念稚挣开他,笑嘻嘻地说:“是吗?我竟没有发觉呢,看来以后我要是生了病受了伤,佛爷可要多带我出来玩儿,这样回去准保就好了呢。”
又走了一会儿,张启山叫道:“别跑了。”说完便朝念稚伸出一只胳膊,念稚自然地挎上他的左胳膊,双眼盯着张启山笑了。“笑什么,可是我脸上沾上了什么东西?”
念稚摇摇头,看着他们俩缠在一起的胳膊说道:“昨晚佛爷说过,我挎住您的胳膊便可保我一晚无恙。不知我这样挎着您一辈子,能否保我今生无恙。”这句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