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没有张嘴,也没有要挪开的意思,念稚又继续仰着头问:“刚回来吗?吃过饭了吗?”他没有回答念稚的问题,反问道:“你在做什么?”
“赏月啊,你看这多美的一轮圆月,没有好酒来陪当真是可惜了。”
“不是谁都有你那样的闲情雅致。”
“也对,不是谁都和我一样被圈在屋子里闷一天,好容易有些能提得起兴趣的,就想着别白白辜负了这么美的景致,要等到下一个十五可还要好久呢。”
张启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遂质问道:“所以你就劝我的兵放你出去赏月?”
念稚撇撇嘴,“你手下的兵□□的可好着呢,我就是说破天,他也不会让我出去的。”
张启山哂笑,“可他们对美色的定力一向不怎么样,若是以你这等姿色勾引他,他必定投降。”
张启山等着看念稚的反应,不想她却不以为然,“是吗,那我可要找个日子试试。”作弄她不成,张启山竟觉得有些失望。于是他心生一计,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还能耍什么花招。
“说了这半天的话,还有心思出去走走吗?”
“那是自然。”
“那走吧。”
念稚不太敢相信,心里觉得这许是张启山的阴谋,却也猜不到他心里去,正迟疑着,就被张启山用大手卡在腋下举起来,向外一使力便把她拉出窗外。
他声音中透露出得意,问道:“怎么样?”
念稚心里虽高兴,但嘴上仍旧不肯承认,“什么怎么样,拿我当小孩子哄呢。”说完便自顾自地往前走,没走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看着张启山道:“也是,能让张大佛爷哄着人一定不多,今儿我算一个,在这里还得谢过佛爷。”
张启山抬着下巴看着念稚被月光勾勒过的身影,不得不承认她的背影竟也是绰绰约约,有着极为动人的风韵。他对身后的官兵道:“不用跟过来。”再一抬头却不见了念稚的踪影。他并不慌乱,这张府虽大,却有重兵把守,连只兔子都逃不出去的,更不用说她一个绝色美人了。
他怎的知晓念稚是故意躲了起来,一来是为了熟悉周遭环境,二来是给自己留出时间想好怎么对付张启山。她已想好和外人搞好关系固然是重要,但凭着他们的交情也断不会让她逃走,因此这张启山才是重中之重。即使冒着随时会掉脑袋的风险,也要尽量和他多接触些才好。
她也不敢瞎逛,只是快步走着,找着一条道儿拐了进去。念稚坐在石凳上一面想着,一面等着张启山找到自己。现在她不明白的是张启山为什么要留下她,是为了自己闹自杀还是为了那块布,若是因为前者那她也不好再去自杀,因为风险着实太大,一个不小心就真得把自己的命搭进去。那要是因为那块布,自己就更没什么可说的,总不能告诉他自己不是这的人吧。
说起来念稚也有些不解,她借着的这具躯体竟然和自己长得一样,她还曾可笑地以为会有什么排斥反应,不想用起来却是这般顺心。
这时她听着有脚步声传来,便不再去瞎合计什么,一心看起月亮来。听着脚步声更近了,念稚才开口:“佛爷过来坐坐吧,这的景儿当真是好。”
张启山坐下来却也不急着赏月,他本就没心思去做这种事,静静地看了她一会,才如唠家常般问道:“今天在屋子里闷得慌?”
念稚没想着他会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讲话,故作镇定地说:“闷是闷了些,但我想佛爷您这么做自有您的道理。”
“我是想着等你脸和脖子上的伤好了再许你出来逛。”
其实念稚的脸倒还好,只是脖子上那条淤痕看着触目惊心,穿上领子高些的衣服也还能遮的过去,但也不好直接道出来,只得感激地说:“劳佛爷还记挂着我的伤,现下已经好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