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不要怕。没事的。”付一承从楼上下来,确切的说,他比付一诺更加快捷地看到文渺的变化和被影响,奈何从顶楼做电梯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顾寒承都走了一会儿了,他才到达一楼。
付一诺的无措都被他看在眼里。无可否认,当他的女孩露出这样无助的眼神的时候,他真的很心疼。
一边说着话,付一承一边开着灯走过来。灯的开关都在墙壁的边缘,很容易找到,从电梯那边的漆黑一路亮堂过来,就像是铺开了一条银河。他把付一诺搂在怀里,然后一脚把笔记本踢到很远。
笔记本被有技巧地踢开,在空中的瞬间,内部的页面被一页页地翻过去,“啪嗒”一声落在地上的时候,笔记本已经四散开来,纸张落了一地,并没有付一诺所担心的情况。这就是一本普通的笔记本。
“诺诺,没事了。”付一承把付一诺抱在怀里,发现她在默默地发抖的时候,非常用力地拥住她。付一诺会没事的,她连之前的绑架和枪击案都扛下来了,她连火场逃生都能那么冷静,她的精神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护在城堡里面的公主的精神了。
现在,她只是需要安静一会儿而已。付一承直接忽略了在笔的声音消失之后,随之陷入深度昏迷的文渺。
付一诺真的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她的眼睛渐渐地恢复了光亮,渐渐地手脚都有了力气。“阿承,我没事了。”她扯着付一承衣服上的领带,付一承顺从地弯下腰,被付一诺在侧脸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她轻轻挣脱开了付一承的拥抱,然后跑到文渺身边。
作为一个大夫,她明白,文渺的状况,现在是有多么危险。
“文渺,文渺,你现在能听见我说话吗?”付一诺放弃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文渺哥哥”的称呼,她用一种付一承从没有听过的冷静的强硬的声音在呼唤文渺。
“能。”一句迷糊的“能”,表现了文渺的状态。付一承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虽然一楼足够安静,但是这里是大厅,梦想娱乐又是娱乐公司,是不可能有真正的上班下班的准确时间的。没准会有艺人或者一些工作人员回来,被打扰了可就不好了。
“诺诺,我们把文渺带到楼上去吧,这边的环境不行。”他征询着付一诺的意见,不过要是付一诺说了不行的话,他只能尽可能地保证这边的安静,具体是怎么做的,这一点可不需要付一诺知道。她只需要负责她想要做的事情就好。
看了看文渺,付一诺点了点头。
“麻烦阿承了。”付一承的考虑都是为她好,听了就好。
到了付一承办公室的休息室,付一承毫不犹豫地就把文渺放在了他平时休息的大床上,洁癖什么的,现在可不重要,大不了到时候换一张床就好。他挽了挽自己的衣袖,扛着一个成年人到顶层,额头上也不见有半点虚汗。
“那么有什么事叫我吧,我就在外面,诺诺。”多么温暖又可靠的话语啊。
“好的。”付一诺点头,却没有抬头。就在刚才,她从付一承的休息室翻出了她之前放在这里的银针包,掏出一根长长的银针,直接扎在了文渺的头顶上。
“文渺,你现在听得见我的话吗?我是谁?”她又恢复成了女王的声音。在音乐上有天赋,对于声音的模仿和雕刻,付一诺不会比任何有天赋的人差。
“里树呼,不对,诺诺,你是诺诺。”
付一诺皱眉,看来那个叫里树的人真的对文渺的影响很深刻。而能够对人产生这么深刻的影响的,付一诺闭上眼睛,她恰好就知道一种。这是付一诺的噩梦。
被绑架走是付一诺的噩梦,而她在那个光怪陆离的地方看见的东西,是噩梦的源泉。走出来以后,她专门去查找了这方面的资料。这是一种游戏,双方自愿参与,主人与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