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苏藜跟小白玩了一会儿后,叶子清便提出要去写作业。她走到一楼去拿书包时,正好碰见了开门进来的黎冬梅。
黎冬梅看着叶子清愣了愣,随后便反应过来笑着道:“是清清啊,小藜人呢,她是不是只顾那只兔子不管你了?这丫头真是的。”
说着便高声喊起苏藜的名字。
呆在楼上给小白喂食的苏藜听见黎冬梅的声音立马跑到楼梯口,问:“妈,你叫我有什么事啊?”
黎冬梅没好气的说道:“清清来家里玩,你怎么把人晾一边不管呢。叫你做家务的时候也是,非要去喂兔子。当心哪天我把它送给别人。”
“妈!!!”苏藜一听黎冬梅这么说,立马炸毛跺脚:“小白又没惹到你,干嘛总是说要把它送人啊!它是我的,没经过我的同意谁都不许打它的主意!”
叶子清怕这母女两人会为这种小事而吵起来,立马出声圆场道:“那个,我和苏藜是准备要写作业的,我下楼是来拿作业本,她没有把我晾一边不管,您误会了。”
叶子清同时又偷偷冲苏藜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黎冬梅服一下软。
苏藜看到了以后,不情不愿的小声对黎冬梅说道:“妈,以后我会尽量不那么过度把心思放到小白身上的,你别生气了。”
黎冬梅看女儿已经服软了,也不好再说什么,摆了摆手说:“算了,你这话说的估计你自己也不信。等下记得把兔笼子拿到卫生间清理一下,我去卧室休息了。”
又对叶子清补充解释道:“昨晚加班加了一夜到现在才回家。清清你把这儿当自己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就不招待你了。”
叶子清乖巧的点点头,把脸上还挂着郁色的苏藜拉到一边,安静目送黎冬梅走上二楼。
等黎冬梅身影彻底消失在楼梯转角口,苏藜立马哼哼起来:“刚刚你拉我做什么,明明不是我的错嘛,我妈她就是在故意找小白的茬。”
叶子清无奈地安抚闹起小孩子脾气的苏藜,说:“阿姨昨晚不是加班了么,心情会不好是很正常的。再说,平时上学的时候,都是阿姨替你照顾小白的吧?咱们为人子女,要多体谅体谅家长啊。”
苏藜“嗯嗯”了两声,顺手提起叶子清的书包就往楼上走,明显没把叶子清说的话当一回事儿。
叶子清跟在苏藜身后,瞧着她这副小女生的青春期叛逆模样,心里开始确信苏藜并不是重生过来的了。
她认识的二十多岁的苏藜,可是绝对不会这么幼稚。
因为刚刚跟黎冬梅闹的那一出,苏藜便打消了在二楼阳台里写作业的想法,提着书包带着叶子清去了她的房间。
十五六岁的少女大约都有些颜色控。苏藜也是如此,所以房间里的墙壁纸和床单被套都是清一色的天蓝色。
临窗边的是一个嵌在墙内的书架,前面摆着张宽面书桌。
苏藜把自己跟叶子清的书包一起放到桌子上,转头对叶子清道:“我去收拾小白的窝了,你先写作业。椅子你就坐旁边的那张吧,我待会儿会再搬一张的。”
苏藜出去以后,叶子清就从书包里掏出在学校里还没完成的作业写了起来。写了十来行字,钢笔就没墨水了。
她把书包拿到面前,翻找出墨水瓶灌满墨水准备把书包放回原位时,突然发现原来放置书包的地方压着一本封面精致的密码笔记本。
她看了一会,才想起来中学的时候正流行用这种带着密码锁的笔记本写日记。这本本子还是她和苏藜读初中那会儿一起去文具店买的。
叶子清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当时两个人买的款式还是一样的,后来她也往上记录好长一段时间的日记。
现在想想,她那一本应该还在她房间里的书桌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