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看不出她是女子,此女的容貌,即便是在后宫,也是翘楚。
“你是何人?”
清冷的质问声从马车内飘了过来,秦玉拂平复心间的不安,抬起头神色从容,撩起衣袂跪在地上。秦家乃是官宦之家,不许经商,王家是皇商,她只能够以王家人的身份插手此事。
“草民见过齐王殿下,草民是王家的本家,这间店铺暂由草民来打理。”
马车内,夏侯均轻蔑的勾了勾唇,没想到为秦家出头的竟然是一名女子,有胆子拦他的马车,还是有算几分胆量。
他要等的是秦惊云,冲着轿子外面的宁奕道:“回府!”声音平淡,带着一丝不屑与慵懒,根本没有理会秦玉拂。
秦玉拂有些焦急,忙不迭从地上起身,“齐王殿下,就不顾着太后的安危,要知道那玉璧碎裂并非吉祥之兆,草民有化解之法。”
好一个激将法,秦玉拂给他扣了那么大一顶帽子,若是他不下马车就是大不孝,许久没看到敢如此胆大的人。
可是他偏偏就吃这一套,夏侯均离座而起,跃下马车,一瞬间,一股压迫感压了下来。
一身蓝色的华服勾勒着修长精瘦的身躯,双唇轻抿,似那锋利的薄刃。五官俊挺,一双狭长俊目,冷睨着她。
秦玉拂抬首迎上带着轻蔑的眸光,两个人竟然撞衫了,夏侯均与传闻中的纨绔之弟有很大不同,传闻大抵都是不可信的。
秦玉拂微敛眸光恭敬颔首道:“还请齐王殿下移步!”
夏侯均看着秦玉拂明澈双眸,想要看看这名女子想要玩什么把戏,轻蔑勾唇,戏谑道:“如果你不能够让本王满意,你就要跟着本王回府。”
秦玉拂身子微颤,眸中一丝恍惚,被他的话惊到,稍稳心神,“齐王殿下,请!”
夏侯均冷冷的挑起眉,大步朝着门口而去,秦玉拂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元脩在后巷转了一圈,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马车还在门口,元脩又绕到前门。
见聚宝斋的门口却是有护卫把守着,门口围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情况似乎有些不妙,为了秦玉拂的安全,决定带着秦玉拂从后门悄悄离开。
元脩回到楼上却见着秦玉拂与桑青都不见了,意识到不妙,再回到前门,见秦玉拂同齐王进了聚宝斋。
心间懊恼,只差了一步,他不该疑心太重,将秦玉拂留下,若是秦玉拂出了事,他如何向主人交代?
秦玉拂命伙计准备上好的茶点,亲自去取了红布将玉璧从地上拾起,托在掌心,“玉碎可以用金镶玉的办法将其补齐,最好的办法是用红布包起来来,选一处风水好的地方埋起来。”
夏侯均眼眸深处清淡的蔑然,“这就是你说的解决方法?”
“当然不是。”
秦玉拂手上动作并没有停,将包好的包裹交给桑青,向掌柜要了钥匙,由暗格内取了一只精美的木盒。
这可是镇店之宝,不久前管家还在讲它的来历,她曾经是扶风皇后,其中故事也是知晓一些。
都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今日也只能够破财免灾。
素手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白玉怀古上坠赤色流苏,也便是平安扣,纤弱指甲挑起流苏,一枚温润以泽凝重无瑕的美玉,拿在手中。
“殿下,且看,这一枚怀古年代不及那块玉璧久远,价值却远胜于玉璧。此枚怀古与扶风国的玉玺同出一块玉石。当年工匠在雕刻玉玺之后剩下三块玉料,两枚大一点的玉料雕成了一对龙凤佩,据说太后送给了当今的皇上,和前皇后作为大婚之礼,只可惜皇后难产而死,皇上哀痛也便将一对龙凤佩与皇后一并下葬。这枚怀古就显得弥足珍贵。”
夏侯均双拳紧握,乌黑的眼眸被一层层濛濛得氤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