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见得她对云梦霓身份的事情还有怀疑,也在顾及到她留有后路。
或许易寒此时正躲在某处观察她,她若是胆怯,反倒让易寒心中的那份疑惑消弭殆尽,也便错失良机。
心中将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盘算一遍,她不够让易寒看出她有任何的心虚与胆怯。
秦玉拂取了轻薄的披凤披在身上,将身子裹紧,虽是夏夜更深露重,总是要披上一件衣裳。
敛了步子小心翼翼的朝着荷塘而去,夜色如水一般,弦月探出乌云,渐渐明晰。
秦玉拂躲过府里的护卫,独自一人来到荷塘,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湿筹的空气中弥散着夏荷的幽香,若是闲来无事,信步而来,也是极美的景色。
可惜荷塘并无人在等她,那玄机图她不可能看错,四目望及茫茫夜色,难道易寒只是在试探?
更深露重,夜色漫漫,夜风吹透衣衫,还是有些冷意,不禁将身子裹得更紧些。
秦玉拂站在荷塘旁,脚步滞重,踌躇不决,此时回去,又害怕错过时机。
暗夜中倏然有一双手,从身后揽住她纤瘦的腰肢,秦玉拂吓得险些呼出声来,一双纤长的指尖已经抵在她的唇边。
秦玉拂有些惊慌的眼眸,见到那半边镂空的面具,在夜色里泛着冷冽的清辉,彼此眸光交汇,幽暗月光下,未看清他眸中任何情绪。
一瞬间,秦玉拂只感觉整个人凌空而起,被易寒抱在怀里,朝着假山后面飞去。
易寒将她抵在假山的石壁之上,秦玉拂闷哼一声,石壁凹凸透过轻薄的纱衣硌得生疼,易寒根本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意。
秦玉拂痛得有些皱眉,此时方才意识到,两个人的姿势异常的暧昧,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能够清楚的感知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温热。
秦玉拂只觉得一股暖热上颊,心间莫名的有些慌乱,已经忘了疼痛,她谨守礼数,前世除了萧琅,从未与其他的男子有如此亲密的接触。
易寒眸光如炬,看着夜色中渐渐走远的元脩,与他纠缠了大半时辰,终于将他甩开。
暗夜里易寒也感受到,秦玉拂有些紊乱的心跳,以及她双颊传来的暖意,他并无轻薄之意。
秦玉拂能够快速破解他的玄机图,独自一人来到荷塘,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还是有几分胆量,更加笃定秦玉拂是留有后路。
既然她肯来,就不会出声喊叫,缓缓松开附在她唇上的掌心,身子向后退了一步,掌心抵在假山之上,秦玉拂依然在他的掌控之内,易寒才发现假山上凹凸不平,方才想起她刚刚闷哼一声。
从腰间掏了药瓶送到她手中,不用讲秦玉拂也知道,那是同上次一样的白玉药瓶,此时她的背脊已经红肿。
他几次救自己,有两次赠药,看上去似乎不是那般冷冽。
耳畔却似传来易寒低沉幽凉略带沙哑的质问声,整个人似乎又恢复了原本的冰冷。
“不知秦姑娘约在下前来,究竟有何目的?”凌厉的眼眸如剑刃一般劈开暗夜,浑身散发的凛冽,让人心中颤起。
秦玉拂被她如此犀利的眼神看着,紧握着白玉药瓶,仰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眸,毫无一丝惧意,不能够被易寒吓到,有些话她必须说出来。
“易先生肯来,就应该知道我留有后路,万一我出了什么事情,就会有人将消息告诉江大人,到时候将军府有什么样的后果,即便我不说先生也能够猜得到。”
易寒只想知道她的目的或者条件,这些话对于他来说就是废话,眉间的寒意又多了几分。
“所以呢?”
秦玉拂终于将话锋转到对自己有利的时机,为了让易寒更加相信她的意图,不得不再啰嗦几句。
“我自幼养在深闺,对奇门遁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