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洛只觉得心口某一处似乎要喘不过气来,双眼看的傅明娴直了,竟然连出口的话都生生的咽了回去。
“锦鲤给你,能不能养活便要看你的本事了,记得说话算话!”
傅明娴心砰砰的跳个不停,将鱼缸从怀中拿出交到秦洛的手中,秦洛刚看她的眼神让她突然心生不安。
他不可能认出自己的。
她的容貌和前世有五分相似,但是现在却是十年前的模样,而且她又特意妆容画的清淡,除了这双眼睛,便是再也找不到相似之处了。
另外数日前灯会相见,当时夜色已黑,他喝醉了酒,恐怕早就不记得他拉着的姑娘是谁了,至于他那些随从,想必视线都在傅明元身上,不会注意到她,傅明娴正是拿捏住了这点才敢见秦洛的。
傅明娴连要求都不曾说,转身准备离开,却突然被人捏住了手腕。
秦洛眉头紧蹙,“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放开。”傅明娴柳眉紧皱,用愠怒来掩盖自己内心的心虚,“男女授受不亲!”
“小姐。”鹊之低呼,慌忙上前想要帮傅明娴拉开秦洛,可惜秦洛的力气大的很,反而越攥越紧,更是一点点的向傅明娴逼近。
“你放开我。”傅明娴有些恼了,手腕处被秦洛勒的发红,“你想要做什么!”
秦洛已经长得很高了,傅明娴便是抬头也只能到他的下巴,她是真的生气了,从前在秦国公府的时候,秦洛虽不学无术,可是却从不对女子动手的。
她当初就该把他欺负的再惨一点,刚刚竟然还会生出几分错觉,觉得他的不学无术只是天性所然,不想被世家规矩束缚。
傅明娴咬着唇,眼角湿润的看着秦洛,皓玉般的手腕已经被捏出很深的红痕,男人和女人天生力量上的差距,哪怕秦洛还是少年,她是真的很疼。
秦洛见到傅明娴这般样子,突然顿住了脚步。
鱼缸咣铛一声掉在地上,前一刻还活奔乱跳的锦鲤掉在雪中只是挣扎了一阵子便没了声息。
巨大的声响将秦洛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松开手,恍惚的看着地上尽在自己锦缎鞋面上的水和地上已经死去的锦鲤。
再抬头之际,傅明娴的身影早已经离开。
“怎么会那么像?”
秦洛目光有些迷离,那双眼睛,他只是前些日子醉酒的时候恍惚又看到了她,他想要去上前拉住她,质问她凭什么从小都是她欺负她,连他报仇的机会都不会给他,她便死了。
她死了吗?
昔日让他恨的咬牙切齿的傅明娴那么容易就死了。
是啊,她死了,而且,就算她不死,也不会是像刚才那女子般青春年少。
秦洛低着头。
赵禹和其他的小厮仆人看着失魂落魄的秦洛更是胆战心惊,“少少爷,您不去周围转转了?”
秦洛却好像没听到一般,茫然的向前走着,良久才缓缓说道,“不去了。”
另一头的傅明娴慌张的进了清凉寺内,秦洛的反应让她心中突然没了信心,她不确定秦洛是将她看做了谁,但是不管是谁,都透露着他很危险。
前世的那些人宛若禁忌埋藏在她的心里,便是连最粗心大意的秦洛都是这般表现,要是熟悉她的人呢?
傅明娴下意识的想到了汪延,那个位高权重,奸佞残暴的西厂督主,无论多么嘴严的犯人在他手下都能被撬开。
明明她不该去怕他的,心却像一滩死水被突然搅起了波澜。
傅明娴拿只觉得着那枚羊脂玉佩只觉得手尖有些发烫,可能要让傅明元失望了,即便有着羊脂玉佩,她也不想再去接触秦洛了。
“刚刚的事情不要和哥哥说,便说我们没将事情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