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小世子好像饿了,一直哭过不停。”碧草抱着嘤嘤啼哭的夜之煜慌慌张张的从房里跑了出来,找到正躺在院子里的贵妃椅上懒懒地晒着太阳的沈凝烟。
夜之煜是夜无痕为自己的儿子取的名字,煜者照耀也,亦如夜无痕对儿子的期盼与祝福,他希望儿子以后即便坠入黑暗,也能如同那夜空中闪烁不灭的的恒星一般,明亮逼人。
本来作为凌王的嫡长子,亦是明寅帝与秦皇后的嫡长孙,这名字本该由明寅帝在孙子满月时亲自赐下,可如今,明寅帝病重不起,连朝政都基本已是由夜无痕代为监国治理,他哪里又还能给小孙子取得了名。
夜无痕对此却
并不觉得遗憾,他反而暗暗庆幸,这样再好不过,他觉得自己的儿子还是由自己亲自来取名得更为好些。因而,本该等到满月礼时才该有的名字,便被夜无痕早早的取了出来,如今离满月礼还有七八天,整个王府却都是提前知道了小世子的大名。
虽然离夜之煜的满月礼还有七八天,但沈凝烟却是从前几日便已经出了月子。只是,自从她生下夜之煜之后,整个人竟变得有些精神恍惚,精力不济,懒懒散散的提不起半分劲来,这其中的隐忧,她一丝也未曾对夜无痕提起下。之前在月子里只能一直躺在屋里,便是难受她也只能忍着,如今出了月子,得了自由,她便想到这温暖的阳光下来晒晒,她觉得她若是再不见点光,她可能不此心底压抑,身体也要发毒了。
“把煜儿给我吧,”沈凝烟缓缓坐起身来,抱过碧草怀中啼哭不停的夜之煜。解开衣襟给孩子喂奶,随后,对站在一旁的碧草摆了下手,
“你先下去吧,我带煜儿在这里晒一会儿太阳。”
“是,”碧草犹豫的看了下自家主子,随后低低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碧草其实有是些不放心让王妃一个人带着小世子待在院子里,不知怎么了,她发觉最近的王妃变得有些奇怪,好似特别喜欢一个人待着,就是在月子里时也是一样,竟比从前更是不喜让人跟着。
碧草退下后,沈凝烟便抱着夜之煜又躺回椅子上,她看着怀中正奋进着吃奶的儿子,凤眼中闪过一丝悲切之色,低声呢喃着,“煜儿,你说母妃若是迈不过这个坎该怎么办,如果真是那样,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与你父王好好活着,不要不要”声音越来越低,低到即便有人站在她的身边,也不一定来听得清明,这声音她好似在与怀中奋斗吃食的儿子说,又好似在与自己说。只是,那身上后散发着的淡淡忧伤却是怎么也让人无法忽视。
低迷片刻之后,她又恢复如常,只抬起眼帘来看着远处发呆。
夜无痕下朝回来时,一进院子,映入眼帘便是一道躺在院子中懒懒晒着太阳的妻儿。他放轻脚步走到沈凝烟她们躺着的贵妃椅旁,倾身蹲下,静静的看着这两张恬静的睡颜,俊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容,他只觉得这一整日因为朝中一些锁事而生出的几丝烦忧在这片刻间烟消云散了。夜无痕觉得,只要每日能看到这两张脸,即便是遇上再多的压力与阻碍,他也使不完的有力量去一一化解。
也许是夜无痕的目光太过炙热,也许是浅眠中的沈凝烟太过警觉,被他盯着不过片刻,沈凝烟便从假寐中醒过神来。只是,她却没有立刻睁开睁眼,单凭这再熟悉不过的气息,她便知道来人是谁了,“王爷,你下朝了,今日怎么回来的比往日早些”
祁王之祸后,皇室中再无什么能力出众的皇子,明寅帝此时又病重,夜无痕便当之无愧的被众位大臣推举出来监国,代行天子之责,处理政事。因而,沈凝烟在坐月子的这段时间,他时常是早出晚归忙碌个不停,忙着处理朝中一些锁事以及夜无心逼宫失败后所遗留下的一些后续清理。所以,
今日见夜无痕回来的早了,沈凝烟便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