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的哪里话,是下官唐突了,也未曾想过其中不便之处,待我回去,仔细解释一遭,想来圣上惯来宠着殿下,更愿意叫殿□□面一些才是。”余政宪心下已有了主意,哪里还会愿意多停留?“那么,下官便速速回去回了旨意,还谢殿下饶过下官叨扰之责。”
“嗯,荣安确实不好留大人们。调儿姐姐特地为父皇备了清神养心的药,共儿,你且随调儿姐姐一同取了来,再备些果子,随大人进宫。”楚綰顿了顿,“记得去母妃宫中,就说,荣安不孝,总是叫母妃忧心,待身子养好了,荣安会尽快回宫看望母妃。”
共儿乖巧地点了头,随着调儿一同进了屋,没片刻,便已经抱着盒子一起出来了。与余政宪虚伪地客套一番后,这才看着共儿随着这一队人马慢慢行远。
调儿余光瞥着林中那影影绰绰地身形,不动声色地随在荣安身后,回了府中。
“将暗卫一律放到明处,主要只集中在殿下与林姑娘那院!”调儿唤来丫鬟,刚交代后再进屋,便听见水儿着急的声音reads;。
“殿下方才怎能做出那样的承诺!若是万一”
调儿蹙眉,上前将楚綰扶上床好生靠着坐好后,才凉凉地开口,“殿下若是不那般做,我们只会更加被动。太子与殿下好歹没有明面上的矛盾,又向来自负,要不然”
“如今太子与五皇子已是明面上的争斗,越是这时候,又怎知会生出什么事?如今便已经是软禁了”在长公主与秦甫沅之间,水儿自是一心只向着楚綰的,“如今成了瓮中之鳖,可就任人拿捏了。”
水儿一向是寻常女子的思安心思,也不如调儿会医,也不像歌共婵娟四人那般会武,正是因为心中也清楚,故而她只管着府中内务,而暗里都是由调儿歌儿一同管着。而这些高深莫测的朝堂纷争,在她眼中,自是与楚綰无关的,甚至看到一向单纯的殿下今日得心应手地解决了这来势汹涌的人,心中还有几分怅然。说是目光短浅也好,胆小如鼠也好,她很难接受楚綰这般铤而走险的方式。
调儿也了解水儿,眯了眼,许久才说,“莫不是你当真以为不显山不露水的人便真无心?若无足够思虑,那般沉重的事,又怎会轻易付诸?”
言下深意不言而喻,想到婵儿那日突兀地呢喃,以及之后受伤的神情,水儿不自然地别开了脸,再没了话反驳,却见楚綰靠着床正掩面低哭。当下骇得手足无措,楚綰稍有掩饰,在什么人面前便有什么样的性子,这般压抑地,是从未曾有过的。
“殿下!”
楚綰摸着泪,突然又露出了笑容,“驸马,驸马是安全的,綰儿的驸马没有放弃綰儿”
这话说出,别说是刚从林清瑜那处回来的歌儿,便是连水儿调儿都愣住了,还好她联想方才听到的消息,很快就悟过了意思,“殿下所言,是他们之所以急着软禁殿下与林小姐c任小公子c小小姐的原因,是驸马爷已经安全了,所以才急着找新的底牌压制长公主与驸马爷?”
“或许蝉儿娟儿也已经找到了驸马爷,只是还在路上,所以余政宪才会信了殿下的空城计?”想到很快便有人会赶过来将外面那些不安全赶走,水儿不禁也露了喜色,搂着又是笑又是哭的楚綰,“殿下,这下可好了,都过去四五日,终于知道驸马爷的消息了!”
楚綰用力地点头,跟着突然从水儿怀中起来,立直身子,“驸马实际上小气得很,连水儿姐姐的醋都吃,所以綰儿要好好听驸马的话,等驸马回来这一切完了后,看着这么听话的綰儿,再也舍不得离了綰儿!”
“自然,想必驸马爷此次之后,必定再也舍不得殿下了!”水儿在旁附和着,耐心地听楚綰仔细数着等秦甫沅安然归来后要做的事,只是她说着说着忽地愣住,一张脸上换了说不出的忧郁,“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