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你提供纸笔,饭食也从不亏待。只是唯一的缺憾是,秦甫沅身份问题,还真没法随便立个屏风便在狱中沐浴。
作为一个女子,还是富豪人家出身的,秦甫沅作为男子养大,虽不比那些娇贵的大小姐c脏活粗活也常常会做,但骨子里基本还留着许多性子,比如喜净讲究这方面,是很有小姐风范的。原本在秦府时,通常早中晚都会洗上一次,而到了公主府,因怕事多易出纰漏,便少了中午的沐浴,只留早上习武后的一洗和晚上睡前的沐浴。由此得见,对于一个讲究的人而言,两天没洗是多么可怕的事。
秦甫沅回房叫人备了两大桶香汤,第一遍大致去垢,第二遍才是正儿八经地的仔细清洗,等换上清爽的衣服后,便唤般若进来,叫她把换下的衣服和缠胸布带到僻静地方烧掉,上面还留了那会张建宏的血。
一身清爽舒适了之后,水儿也备好了午膳。秦甫沅落座同时,荣安公主便开始不停地劝她多吃,先是一碗浓浓地鸡汤,而后又是不断添菜。秦甫沅小小的一只碗里,各色各样多的肉叠成一堆,叫她好生无奈,总觉得随便一筷子过去,这肉塔就会轰然倒塌了。
楚綰见秦甫沅不下筷,还以为她是挑剔,便学着平日秦甫沅的语气,“驸马乖哦!吃了才能将身子骨补回来!”
这到底算是个什么事呢?秦甫沅被哄得既笑不出,又哭不得,表情卡在中间,好久才一副慷慨教义的架势,动筷将那些肉费力塞进腹中,心中还不时纳闷,这般油腻地的东西,平日里殿下怎就那般喜爱呢?
实在难受了,秦甫沅便装着,挑了她喜欢但是殿下不喜欢的蔬菜,尽数也叠在荣安的碗中,还不忘仔细叮嘱,“殿下身子弱,不可挑食。”
楚綰看着那些绿绿的菜叶,好看的五官一时皱到了一块,嘟嘴看勾着唇带着明显笑意的秦甫沅,“驸马——好坏!綰儿要把这些全部当作驸马!”
“是是是,甫沅坏,殿下要全部吃下去才行。”秦甫沅心气平衡了许多后,对着殿下幼稚的话也更耐心了些。
楚綰也不客气,果真大口大口地将菜叶塞入嘴中,反复咀嚼着了好一番,却还不老实,突然问,“驸马要吃掉綰儿吗?”
在外受过不少‘教育’的秦甫沅,一时不知怎地居然自己绕到了不好的地方,一口气刚提上来,撞上饭粒,呛得差点尽数喷了出来。为了不失仪态,秦甫沅很是艰难地忍了那本能,又将饭咽下去,等口中空间一空,便迫不及待地大口饮茶,连着咳了好一会,整张脸都嗔红了,倒也算是掩盖了她那瞎想的真相。
楚綰着急地帮秦甫沅拍背,好不容易等她好了,便听驸马严肃地绷着脸,“殿下,食不言。”
可怜荣安公主怎么都想不出个究竟,嘴痒想说话,又怕说话再次害了驸马,可难受了。
荣安公主府这边一派和睦,而长公主府这边,便有些忙乱了。
“殿下,清瑜只需有一间能遮风避雨的房便足,何须这般兴师动众呢?”林清瑜自早晨从宫中回来后,只觉得把身上沉重的枷锁尽数去了一般,那清白名叫人那么难受,苦苦留着又有何用呢?
“清瑜如今是本宫的女管事,要帮本宫许多事,如何是能随便对待的?”长公主坐在凉亭中,慵懒地撑着头,看着下人忙上忙下,“本宫还忧着,不如林府的那院子,委屈了清瑜呢!”
“那也是”林清瑜有些迟疑地说,别的院子不知与林府她的院子比起来如何,但是这里,却比那又好上太多了,叫人难以消受啊!
“怎么好折走殿下的院子?”
原来,长公主为林清瑜安排的住处,便就在她的院子里,离长公主的寝殿只不过一墙,听闻原先这处是殿下留着藏画的,这下却尽数搬了出来,改做了林清瑜的屋子。细想一番,这般不但是赖住在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