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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43峡州人的

    赵江波和镇果果在一起的时候,也会变成一个能说会道的硕士(说事),一点也不和他在公开场合里那样深沉,也没有那种当官的常见的拖长了声音的官腔,也没有那种三十多岁的男人开始形成的多听少言的谨慎习惯,而镇果果就会变成一个热情洋溢c眉飞色舞c会撒娇c会耍赖的女孩子,于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除了乐此不疲的进行身体上的交流结合,也还有不厌其烦的情感上和语言上的交流。

    他们会一遍又一遍的回忆起那条早已经消失了的二道巷子,巷口的那盏路灯不太亮,巷子里的几棵梧桐树却显得枝繁叶茂,不像现在无论晚上走到哪里,到处都是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却少了些树影婆娑c灯影朦胧的情趣;那个时候二道巷子里几乎都是一些不高不大的两三层的小楼,都是过去那些帮洋人当买办c在各种洋行c机关c学校c医院上班,在通惠路c怀远路马路做生意,在大公桥码头当老板,在川江小火轮上当大副的一些有钱人留下的建筑物。

    当然那个时候没有天然气,也没有洗衣机,更没有空调和电视。住在二道巷子那里的人们会和其他的峡州人一样,每天都要在街边生那种小煤炉烧水做饭炒菜,也要在一个大木盆里用搓衣板洗衣服,可是住在二道巷子的人家都有旱涝保收的职业,也会有不断增长的工资;男人出门都是衣冠楚楚c女人出门都是花枝招展,孩子们会有四季的衣服c会穿时髦的回力胶底鞋,会穿尼袜,家里会有电子管的红灯c或者是凯歌收音机,还会有电风扇c手表c缝纫机,有些还有电话。那里的人家时不时的还会下馆子,这都是别的街道的孩子们所望尘莫及而心生羡慕的,甚至有人说,那就是峡州人的:楼上楼下c电灯电话。

    那个时候电视里正在放《加里森敢死队》,邓丽君的”路边的野花不要采”的歌声响遍全国,已经开始发行即开即刮即奖型彩票,中了奖的和枪毙犯人差不多一样站在东风牌卡车上游街示众,唯一不同的就是前者披红带花c敲锣打鼓,高音喇叭报喜;后者五花大绑c前挂一木牌,一车钢枪在手c刺刀闪亮的解放军。那个时候,虽然有了集贸市场c有了改革开放,有了私人经济c有了分田到户,可是还没有企业倒闭c工人下岗c人心惶惶c社会动荡,那是新与旧c红与黑即将交汇的前夜,也没有人发现已经航行了三十年的航船已经悄悄的改变了航向。

    赵江波是二道巷子长得最帅c最有号召力c也最有本事的孩子头。最新最快更新在二道巷子最鼎盛的时候,不管是养鱼池c大公桥c九码头,还是张家店c沈家店c北山坡c航运新村都是他的势力范围。几乎所有的孩子都知道那个一头黄毛c有几颗青春痘c也不大c腿也不长c也不翘c怎么看也没多少女人味的镇果果就是他的妞。那个时候,镇果果如果到解放路逛街c到九码头看电影c到大公桥看风景,站在路边一扬手,十之就会有一辆自行车停在身边。那个时候还没有摩托车c更没有的士,公共汽车半小时能不能来一趟还很难说,自行车的后座就是最好的座位。那些男孩子不是向她献殷勤,而是知道她是谁的女人,这很正常,妇随夫贵嘛。

    当若干年过去,赵江波和他离去的时候一样,悄无声响的又一次回到了峡州,没有任何预兆的成了镇果果的上司,就像昨天两个人还在一起恩爱过似的握着她的手问她”一别经年,一切可好”的时候,镇果果就知道他们的爱情穿过了历史的空间,也穿过了时间所带来的变化又回到了他们之间。童安格的那首歌唱的多好:”多少脸孔茫然随波逐流,他们在追寻什么?为了生活人们四处奔波,却在命运中交错,多少岁月凝聚成这一刻,期待着旧梦重圆,万涓成水终究汇流成河,像一首澎湃的歌”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少谈及当年导致他们分手的那次意外,因为那是镇果果心灵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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